哈利波特之我是傳奇!
海水拍打著他的臉頰,霍法再一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寬闊的沙灘上。麵前是一望無際的寬闊海洋,海灘周圍籠罩著厚厚的濃霧,以及異常扭曲的日光,什麼都看不清。
不過對於這種狀況,他早已習慣。
“小怪物,是你麼?”
霍法坐在夢境之海的邊緣,喃喃道。
“是我。”
耳邊響起淡漠的聲音。
霍法扭頭一看,一個奇特的小怪物靜靜的漂浮在自己的耳邊,它有著模糊的黑煙腦袋,腦袋中間有一個白色的光點,身下是不斷抖動的觸須——噩夢之神,利維坦的幼子。
“你怎麼不變成剛剛那個模樣了,還挺養眼。”
小怪物回答“五十年,沒有人再記得我了。現在的我隻能寄生在其他生物的意識中,苟延殘喘。”
“你從哪兒找的美女,在夢裡不能變成那樣麼?”霍法笑道“你這模樣可真不符合人類審美。”
“尋找美麗的雌性做我的寄主,隻是因為這樣在人類社會行動方便,可以獲得很多便利,但那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並沒有意義。”
“哼一個個都把我覺悟想這麼高。”霍法撇撇嘴“我還你跟在我身後一同來到了五十年之後。”
“我做不到,我隻是幼子,無法承受時間之力的撕扯,但我依然兌現了諾言。在五十年後的世界找到了你。”
“我幫你恢複健康,你幫我活下去。”
“不錯。”
“可我不需要你也活的很好。”
“現在說這個話還為時尚早,跟我來。”平靜說完,小怪物漂浮在空中,離開了海灘,一路往迷霧中飄去。
霍法起身跟在小怪物身後,問道“你要帶我去噩夢世界麼,我現在可不會害怕什麼噩夢了。”
“這一次不是你的噩夢。”小怪物平靜的說道“是這個世界的噩夢。”
說完,迷霧逐漸散去,出現在霍法麵前的是另外一個奇特的世界。
一棟棟鋼鐵堡壘聳立地麵,天空飄散著滾滾黑色濃煙,仿佛這個世界沒有白天。幾艘龐大的飛艇懸浮在天空,所有顏色的主基調是黑色。遠處的大本鐘被無數鋼鐵纏繞,街道上是一條條直通遠處的鋼鐵管道,它們彼此交纏,冰冷粗糲,仿佛原始生物的粗大血管,遍布體表。
“這是什麼地方。”
“五十年前的倫敦,你走之後的世界。”
小怪物說道。
五十年前的倫敦?
霍法沿著陌生狹窄街道緩緩走了過去,街道上空曠無人,冷清寂靜,那鏽蝕鋼鐵管道上沒有任何國家的標誌,也沒有任何勢力的標誌,如果不是遠處那個勉強能分辨出是大本鐘的建築,他完全認不出這裡是英國。
“德國贏了?”霍法問道。
“沒有,沒有人贏,所有人都輸了。”
小怪物淡淡說道。
這時,霍法看到遠處走來一個人影,是一個清道夫。他拿著一個掃帚,拖著一個大箱子,沙沙的在街道上清掃,他穿著黑色的雨披,身材枯瘦,更奇怪的是腦袋上頂著一個奇特的牢籠,那牢籠有一手臂長,牢牢的鑲嵌在他脖子以上,用鐵鎖封死。
清道夫就這樣,機械的一點一點的從遠處掃了過來,當他慢吞吞的從霍法身邊掃了過去,霍法注意到,那家夥掃地的時候,居然閉著眼睛。
“喂喂?”
霍法走到清道夫身邊,想碰一碰他。
手掌卻徑直從他身體內穿了過去。
“你叫不醒他,這隻是我的一段記憶。”小怪物說道。
“他怎麼打扮成這樣。”看著那清道夫的背影越走越遠,他困惑問道。
“他在夢遊。”
小怪物淡淡說道。
“夢遊!?”霍法沒反應過來。
小怪物沒有回答,它盤旋一圈,麵前的倫敦街道就像水墨畫泡進深潭一般暈染開來,管道,清道夫,金屬大本鐘,消失無影無蹤。
而後,那團氤氳的黑色重新組合,顏色也像染血一般變成了深紅色。當那團墨色重新組合完畢。
這一次,霍法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碩大工廠廠房的鐵架上。
在他身下,是一條條鋼鐵流水線,流水線上,是被切掉整整齊齊的肉塊,耳邊回蕩著機器撞擊發出的鏗鏘聲。
機器不斷蠕動,機械手臂旋轉,不斷的抓取著流水線上各式各樣的肉塊,丟入一台巨大的猩紅攪拌機內。
那些肉塊被擠成肉糜,從機器中落下。再被流水線運走,徹頭徹尾的柴油朋克的冰冷世界。
遠處,成排成排腦袋頂著牢籠的人從車間裡走出來,全是男人,他們閉著眼睛,手裡抱著一些食物原材料,死去的鹿,死去的牛,死去的豬,死去的羊。
那些抱著屍體的男人,腦袋上清一色的戴著金屬牢籠,閉著眼睛,如螞蟻一樣,將死去的動物放在流水線上,由機器宰割成肉塊,再通過流水線一路向前,丟進那台腥紅的攪拌機內。
“這是一家柏林的食物工廠。”小怪物漂浮在霍法耳邊,“這樣的工廠到處都有,專門負責給活人食物。”
“這些人都在夢遊?”
霍法看著那些在流水線上工作的男人,難以置信,人居然閉著眼睛也可以工作。
“所有人。”小怪物平靜說道。
這時,流水線那一邊,有兩個腦袋頂著牢籠的大漢閉目走出,他們將一個枯瘦老死的人類身體丟上了流水線。流水線上的冰冷機器眨眼便將那具屍體肢解,引進了攪拌機。
這一幕讓霍法胃酸翻湧,他彎下腰來,震駭的捂住嘴巴“人也一樣吃?”
“倫理已經不存在了。”小怪物平靜的說。
霍法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看法,恐怖的血肉工廠變為血紅色煙霧,一點點消散。
隨後,煙霧再度組合,這一次,小怪物帶著他來到了一片上萬平米的食堂,食堂裡成百個窗口,上千個整齊排列的桌椅。
餐廳中,無數頭戴牢籠的人閉著眼睛,排著隊伍。他們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個金屬托盤,如蟻群一般緩緩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