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笑了起來“為此,我宣布,在決賽當晚,凡是前來霍格沃茨觀看三強爭霸賽最終決賽的觀眾,不僅可以免除門票,更可以獲得,一百金加隆一人的獎勵,為此,我們甚至還有一次一萬金加隆的超級大獎,為所有的觀眾一次免費抽獎的機會,凡是來觀看比賽的觀眾,都有機會獲得”
角落裡的霍法卻傻掉了,什麼!?
他看著人群中微笑的鄧布利多,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鄧布利多宣讀完一大段獎勵措施之後,記者們沸騰起來,他們紛紛把話筒遞到了鄧布利多麵前,
“鄧布利多校長,您說的是真的麼!?”
“魔法部同意了您的舉措了麼?”
“請問最後一項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是什麼驅使您做出這個決定的呢?”
霍法仔細的頂著人群中的老男人,終於察覺到一絲異樣,被鄧布利多插在腰間的那根接骨木魔杖,此刻正若有若無的向外溢散著某種暗黑能量,那能量肉眼完全不可察覺。
看到死亡聖器和鄧布利多的異樣,霍法心臟直直的向下墜去,直至穀底。剛剛生出的希望瞬間破滅,他想到自己剛見到米勒的那天晚上,誤闖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那時候的鄧布利多就有些奇怪,現在,他隱隱察覺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記者包圍中,鄧布利多甚至看了霍法一眼,滿眼笑意。霍法內心的不安立刻擴大成了恐懼,現在是白天,他並沒有任何正麵作戰能力。
一雙手在人群中拉住了他,回頭一看,是米勒。
“我們走。”
米勒用穆迪那隻魔眼盯著鄧布利多,拉著霍法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朝城堡外麵走去。
二人匆匆走下四處搖擺的魔法階梯,被舉著鎂光燈的記者團團包圍的鄧布利多並未阻止他們,甚至沒有再多看他們一眼。
“鄧布利多已經被人控製了,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米勒煩躁的說。
“他認不出來我了。”
霍法想到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不斷的將記憶從腦海中取出,也許關於自己還有五十年前的記憶已經被他取了出來,封存在了玻璃瓶中。
“我就不該來找你,你個瘟神,”米勒煩躁的說“任何和你沾上關係的人都難逃厄運,也許他就是這麼想的,忘掉你反而更安全。”
聽見米勒這麼說,霍法反而鬆了口氣。
他想到阿格萊亞在赫爾海姆的那三十萬年,自己經曆的這些小挫折簡直無足掛齒,他必須要找到改變循環的辦法。
“那你怎麼不給自己來一發一忘皆空呢?”
他鬆開了米勒的手,甚至走到了他的前麵,米勒看著他的後背不滿且無奈的撇撇嘴。
走到城堡大門位置的時候,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了,天空中的陽光和假的一樣,不會給人帶來任何溫暖。
雪上加霜,身後傳來陰冷的呼喚。
“去哪兒,巴赫?”
霍法身體僵住了,偽裝成阿拉斯托穆迪的米勒也停住不動了,一個戴著牢籠的男人坐在學校院子的噴泉旁邊,手裡拿著一本尚未看完的書,他收起書本緩緩站了起來。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身前
“我還以為,赫爾海姆可以關住你。沒想到你還是逃出來了。”
“格林德沃。”
霍法緩緩後退,他並未吃驚。如果連鄧布利多都可以被控製,那麼除了他之外,他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他看了看天色,從腰間抽出一管敗血藥劑。
“這就是你想做的,用三強爭霸賽來吸引全歐洲巫師的關注,然後把他們聚到霍格沃茨,方便你一網打儘?”
格林德沃“沒錯,物儘其用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你是怎麼做到的?鄧布利多什麼時候被你控製的?”
“即便是最了不起的巫師,也會有被誘惑的一天,更何況在我眼裡,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來就不是一個了不起的巫師。”
格林德沃說著,黑壓壓的人群從霍格沃茨四麵八方的包圍過來,他們穿著破舊的黑衣服,拿著魔杖,麵無表情。
格林德沃聳聳肩
“該說的早已說完了,剩下的,隻有生與死而已。”
魔杖舉起的那一刻,霍法毫不猶豫的舉起敗血藥劑的瓶子,仰頭向嘴裡灌去。藥劑剛剛舉起,一記重擊落在了他的頭上,將他手裡的敗血藥劑砸的粉碎。
格林德沃出手了,他被硬生生的拍出了二十多米遠,在地上翻滾好幾圈,落入了學生中間。
抱著書的學生悄無聲息的從他身邊流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霍法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入眼可見的是數百道魔咒,它們從四麵八方如激光一般射來,照亮了他的臉龐,白天的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不過在那些魔咒落在他臉上之前,米勒出現在他麵前抬起魔杖。空間扭曲彎折,數百道魔咒被轉移到了遠處禁林上空,在黑壓壓的天空炸出一團團煙花。
“小戈沙克,你要對自己的父親出手麼?”
格林德沃站在高高的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阿拉斯托穆迪的身體,譏笑道“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會存在。”
“你可彆指望我因此感激你,格林德沃,存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米勒舉著魔杖,回頭對霍法說道。
“快走,你知道秘道的,格雷戈裡雕像後麵。”
“你怎麼辦!?”
霍法焦急問米勒。
“你彆管我,他殺不死我,你去解決問題!”
米勒說道,一甩魔杖,一道半透明的環狀魔咒出現在周圍,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快走。”
“該死!”
霍法看了看手裡的碎玻璃片,還有越來越高升的太陽,知道再帶下去隻能成為米勒的拖累。
他撕下衣服,蒙在臉上,跌跌撞撞的在煙霧的掩護下離開了衝突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