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穿著綠色長袍,說話滿不在乎的,肯定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霍法還以為蛇院的創始人會比想象中的要更偉岸一些。
至於那個坐在角落,織著圍巾的微胖女人,霍法認定她是赫奇帕奇。
二年級的時候,霍法曾經在霍格沃茨寶珠裡,看到過這四大創始人留下來的意識碎片,但這和看見真人完全是兩碼事。
隻不過四個人當中,好像還少了一個。
念頭剛一升起,身後就傳來冷冰冰的問話“嘿,你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聲音,霍法回頭一看。
嗬!
剩下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後呢。
拉文克勞學院的創始人,羅納伊拉文克勞穿著一身整齊的淡藍色長袍,留著短短的銀色頭發,身材瘦高,顴骨也有些突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世俗意義上的美人,不過她瞳孔深邃,眼睛雪亮。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
看見自己學院的創始人,霍法微微挺直後背,向她行了個禮“我聽到帳篷裡在吵架呢,拉文克勞大人。”
“值夜的巫師?”
拉文克勞的眼神語氣柔和了一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少年巫師黑色的眼睛令她很有好感。
“嗯。”
霍法點點頭。
他這才注意到,拉文克勞手裡拿著一個小瓦罐。瓦罐裡有熱氣騰騰的乳白色液體。
“他們吵習慣了,”拉文克勞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彆為其他事分心。”
“我明白。”
霍法站在原地,為拉文克勞拉開帳篷。
拉文克勞拿著小瓦罐走進帳篷,赫奇帕奇立刻站了起來,“怎麼又拿回來了?”赫奇帕奇擔憂的問。
“他不要。”拉文克勞冷淡的說。將手裡的小瓦罐放在桌子上。
“呀。”赫奇帕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容滿麵的揉起了額頭“怎麼能這麼由著性子來。”
格蘭芬多在長桌前直起腰,皺眉問道“羅納伊,你和他最親近,他的想法,你每次都能猜中。那麼告訴我們,他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誰和他最親近?”
拉文克勞臉色微紅,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可隨後,她表情便黯淡下來。
“這次我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完全關起來了,我連續好幾個晚上想去看看他,都被他拒之門外。平時給他送點牛奶,他好歹還拿進去,今天牛奶都不要了。我在外麵叫了他半天,他都不回話。”
她這麼一說,就連表情一直無所謂,吊兒郎當的斯萊特林也嚴肅起來,他合上書本,直起腰背,眉頭緊鎖。
“該死,究竟發生了什麼!?”
格蘭芬多暴躁的揉起的頭發,把一頭柔順的金發揉的亂七八糟。
赫奇帕奇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牛奶都不喝,水也不喝,食物也不吃,他這是要絕食麼,明明我們都要勝利了,他究竟在想什麼呀。”
“我哪知道。”
拉文克勞罕見的有些焦躁,“要是再這樣封閉下去,隻怕會出什麼大亂子。”
帳篷外的霍法陷入沉思,他們四個口中那個不吃也不喝的家夥,想必就是西爾比了,不然,還有誰值得他們四個人如此關注。
隻是,不吃又不喝?那家夥在玩什麼幺蛾子,難不成是想辟穀修仙,這世界可沒有仙讓他修。
“讓我去試試。”
帳篷外傳來清朗的說話聲。
麵容陰沉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率先抬起頭,看見了帳篷門口的霍法,於是不悅道“哪裡來的小兵?”
一道黑影迅速從他腳下蔓延而出,繞著帳篷悄無聲息的來到霍法身邊。
格蘭芬多倒是更暴躁,他正在想問題,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打岔,立刻拍案而起“怎麼回事,沒有吩咐就敢擅自闖進來,管你的人是誰?”
兩個男人如此火爆,兩個女人態度就稍微溫和一點。
赫奇帕奇責備格蘭芬多,“你火氣小一點,這樣對身體不好。”
拉文克勞依然護著霍法,她嚴厲的責備道,“不是讓你做好自己的事麼?你怎麼還跑進來了,去去,快點出去。”
霍法不為所動,他指著四人桌上的那個瓦罐,平靜說道“他不是不吃不喝麼,讓我去試試,我有辦法讓他進食。”
此言一出,不爽的格蘭芬多一愣,赫奇帕奇高興起來,拉文克勞十分驚訝,就連那條蜿蜒在霍法背後的黑色影子,也慢慢的縮了回去。
“你說什麼?”四人竟異口同聲的問道。
霍法聳聳肩,“我說,我有辦法讓斯賓塞爾大人恢複正常,至少,喝下那罐牛乳。”
“憑什麼我們要相信你,說起來,我們此前從未見過你。”斯萊特林保持著他獨有的陰冷和警惕。
“怎麼說我也是隊伍的一份子。”霍法信口雌黃,“而且在我的家鄉,哪裡有很多這種巫師。”
“不吃飯的巫師?”赫奇帕奇驚訝的問。
“差不多。”霍法含糊的說道“心情不好啊,過於肥胖啊,壓力過大啊。總之,出現這樣問題的人,隻要讓我跟他聊一聊,保證藥到病除,吃嘛嘛香。”
薩拉查斯萊特林看著霍法,眉頭越皺越深。
格蘭芬多不高興了,從霍法進來他就不開心,覺得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家夥在滿嘴跑火車。他蹭的一下抽出利劍,說道“此人即不報上姓名,看起來也十分麵生,必然沒安好心,說不定是教會派來的奸細。”
說著,他提著鋒利的妖精寶劍就向霍法走去。
“等一下。”
倒是斯萊特林伸出手,攔住了衝動的格蘭芬多,他拖長著語調,慢吞吞的說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沒人能把那家夥怎麼樣,要不就讓這小家夥試試。”
格蘭芬多“萬一?”
“讓他試試吧。”
赫奇帕奇也說道,“斯萊特林說的沒錯,我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她又看著拉文克勞“羅納伊,你說呢?”
拉文克勞盯著霍法的眼睛看了半天,緩緩點頭“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