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兒上，那批寶石我便宜賣給你。”
“你就出個60萬吧，我虧點就虧點。”
“畢竟是自家兄弟......”
苟聖說完得意地朝我笑了笑。
我沒有打斷他，而是繼續套話：“你跟我說實話，真的是你從緬甸搞來的？是靠什麼法子搞來的？”
苟聖聽後，無比肯定地衝我點了點頭：“兄弟，你連我都不信了？”
“我不偷不搶，不坑蒙拐騙，靠著自己的實力，才把那麼多的寶貝帶回蓉城，我是靠自己的勞動賺的良心錢啊！”
苟聖越是這麼說，說明他越是在撒謊。
然而，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
陰暗的屋子裡，卻伸出來一張麵黃肌瘦的臉。
“苟旦？”
“真的是你嗎？苟旦！”
老狗看上去老了很多，臉上的皮膚鬆鬆垮垮，皺紋布滿全臉，不到六十歲的他，看上去跟七十歲的老頭子一樣。
我看著他如此蒼老的模樣，正想同情他一下，結果又瞥見他的手裡還死死拽著一個酒瓶子。
嗬嗬——
我真是傻瓜。
他這種人永遠都不可能改變，我也無需去同情他。
這種人的苦難，都是自找的。
“快快快，回家坐坐，你都好久沒回家了！”
“在外邊一定發了大財吧！”
老狗用枯瘦的手，緊緊拽著我的衣服，要把我往屋子裡麵拖拽。
他跟苟聖一唱一和，想把我哄騙進屋。
“弟弟，你彆這麼生疏嘛，這裡是自己家！”
“咱爹都來了，你不給點麵子？”
苟聖笑嘻嘻地看著我，然後又撇向老狗。
“爹，你是不知道啊，咱家苟旦可出息了，整個蓉城都得聽他的，放古代那高低得是個縣太爺！”
聽到我如此有本事，老狗索性將手中珍視的啤酒，丟到地上，然後雙手過來拖住我。
“苟旦，我可想死你了，進來吧，外邊冷，家裡暖和。”
嗬嗬——
這兩個人，就差沒把“錢”字兒寫臉上了。
我低頭看了看胸口上隱藏著的錄音器，沒辦法，為了幫唐龍獲取證據，隻能深入虎穴了。
我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那個折磨了我十六年的家。
刺鼻的酒味兒，瞬間就鑽入我的鼻孔。
讓我想起了，從前是怎麼下定決心要離開這裡的回憶。
老狗端來火爐，放置在我的旁邊，苟聖端來一盆水果，塞到我的手裡。
這兩個從小欺負我到大的人，竟然會有對我這麼好的時刻。
但我隻是冷冷地笑了笑，因為我清楚都特麼是在演戲。
什麼都是假的。
找我要錢才是真的。
“苟聖，你就彆賣關子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從緬甸把那批寶石弄回來？。”
“隻要你把事情講對了，我也就放心了，寶石多少錢我原價收了。”
果然，聽到我這麼說，苟聖的眼神，瞬間就發亮了。
“弟弟，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麼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其實我也是走運，遇到了貴人，這些年我一直在緬甸被人當作豬仔，挨餓，受凍，動不動受欺負。”
“我聽說，在那個地方，隻有姓白的說話才好使。”
姓白的？
我終於聽到關鍵詞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