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們二人都要談崩了。
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陳霏陽突然站了出來。
“苟旦，白少的人之所以朝你開槍，是發現白少的照片，出現在了一個記者身上！”
“沒錯！”白振虎突然變得有氣勢起來。
他大手朝門口一揮：“把那個老小子給我帶過來！”
此刻，我的心也撲通撲通地跳著。
兩個人，夾著趙啟明走了進來。
趙啟明的腦袋上，蒙著一層黑色的布袋子，他的衣服，基本上都破碎了，身上到處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血肉跟衣服黏在一起，傷疤乾了又裂開，被打得基本上不成人形了。
蓉城日報的總編，多麼體麵的人物啊。
可是在白振虎這種人眼裡，就是個可以隨意宰殺的牲畜！
我答應過馬局長，必須要把趙啟明給救下來。
可是現在看來，我連自己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沒有把握。
嘩——
白振虎掀開了罩在趙啟明腦袋上的黑布，然後抓起他的頭發，將趙啟明的腦袋對準了我。
“老東西，你特麼不是嘴硬嗎？看看這是誰？”
“沈墨都交代了，說照片是他給你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白振虎在套話？
我什麼時候承認照片是我給他的？
我有些慌張地看向趙啟明。
隻見趙啟明那張剛毅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微微張開的嘴巴，裡麵基本上沒剩下幾顆牙齒了。
“放屁，我壓根......不認識這個人！”
趙啟明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強硬地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我也很吃驚。
趙啟明這是在......保護我？
彭——
白振虎氣得將趙啟明的腦袋往茶幾上一撞，趙啟明緊緊咬著嘴巴，不論有多疼，硬是一聲不吭。
我瞬間明白，他嘴裡的牙齒，是怎麼掉的了。
“嗎的，這個時代的人都特麼怎麼了？個個都睜眼說瞎話！”
隨後，白振虎又抬頭看向了我。
“沈墨，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你抓的人，我怎麼知道他是誰？”
我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但看著趙啟明，心裡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我該怎麼救他呢？
但他剛才，的的確確是掩護了我。
“什麼？你們兩個既然不認識！那照片究竟是怎麼來的！”
“憑空出現的嗎？”
白振虎大吼起來。
“我就說，這些天，我們白家的信息老是被警方所掌握，原來是有這種老鼠在偷偷摸摸搞鬼。”
突然，白振虎拿起我放在茶幾上的刀，對準了趙啟明。
“趙啟明，你說呢？”
“在緬甸那邊，是不是也有你安插的眼線呢？”
“你們給警方提供了多少信息，在緬甸安插的人究竟是誰，叫什麼！”
說完，白振虎就將刀抵在了趙啟明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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