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頭套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不在乎讓我們看見他們的臉。
意味著......不打算留我們活口......
我的心裡,壓力倍增。
“啊——”
梅姐看見打手的臉,嚇得尖叫。
我也朝打手看去。
他的臉,有一條縱向的疤痕,是刀傷,這道疤痕將他的臉一分二,跟象棋上的楚河漢界似的。
這種疤痕,王梟的臉上也有。
“我叫王鬆,是住在郊區的農民,沈臨風想要在我們的房子上麵蓋樓,我們不同意,當起了釘子戶,結果他就派打手打砸我的家,還在我老婆孩子麵前,給老子劃了這麼一張臉......”
“跟我有同樣經曆的,還有不少人,至少今天我們來的八個弟兄,都是被沈臨風這樣欺負過的!”
“你告訴我,欺負我們的沈臨風,還特麼是君子嗎?”
王鬆大聲質問。
周圍的七八打手,也紛紛將腦袋上的頭套摘掉,他們的臉上都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這些傷疤,足以證明沈臨風曾經做過的惡。
梅姐看著這些人的臉,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這樣一個,沈臨風無腦的支持者,此刻也猶豫了。
或許,沈臨風真的......不算個君子?
王鬆這幫人,摧毀了沈臨風在梅姐心中的高大形象。
我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但我並不會可憐王鬆這群人。
於是我冷冷地看向王鬆:“王鬆,你再恨沈臨風也不至於搞這麼一出。”
“聽我一句勸,把沈臨風放了,我不會報警。”
到手的仇人,說放就放了?
王鬆自然不肯,他臉上的戾氣,反而更加深厚了。
“我放了沈臨風,那誰還我的房子,還我的地?還我一張完整的臉麵?”
“我不但不會放過沈臨風,就連你們這些沈臨風身邊的餘孽,我都不會放過!”
王鬆吼完,他手下的打手就開始朝我靠近。
不過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被沈臨風逼得走投無路的農民罷了。
沒多少戰鬥力。
從始至終,半個字沒說的陳霏陽,居然最先動手起來。
她抬腳一個掃腿,踢倒了麵前的打手。
我也快速出擊,一拳打中其中一個打手的下巴,那人當場暈了過去,我撿起他的鐵棒猛烈地在空中揮舞。
鐵棒劃過空氣,都發出沉悶的響聲。
當——
我狠狠地將鐵棍打在這些打手的臉上,腿上,他們疼得直後退,我越是凶猛,他們就越是慫。
果然不是專業的打手,僅僅依靠我跟陳霏陽兩個人,七八個打手紛紛被製服了,縮在一角不敢上。
帶頭的王鬆顯得更加惱怒了,一直在訓斥自己的同伴。
“怕什麼?”
“他們就三個人,一去上啊!”
我笑著看向王鬆。
“你叫你的這些兄弟上來挨打,你自己卻偷偷躲在後邊指揮是吧?”
“你自己怎麼不上?”
短短兩句話,很快就讓這群烏合之眾起了內訌。
果然,這些打手都不再聽王鬆的話,而是站得遠遠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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