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弄清楚了陳陽的真麵目。
隻是，我也得知了一個令我無比絕望的真相。
陳霏陽果然不是看上去那般仁義的樣子。
在這個社會，人人都戴上了一層偽裝。
我的心底，對陳霏陽的那股子感情，也瞬間被衝淡。
無所謂，背叛就背叛吧，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狗蛋兒，咱們兩個要合作，爭取將陳霏陽跟王梟兩個人一舉拿下！”
“等沈臨風身邊沒人的時候，自然會重用你。”
“你上位以後，就能收集沈臨風的罪證，到時候......”
陳陽無比激情地在我耳邊講述著這些。
我知道遲早要拿下陳霏陽，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
而且還要和令我反感的陳陽一起做這種事。
我的心裡很不得勁兒。
安靜的我，默默地等待著陳霏陽回家。
有事情，我想當麵去質問她。
......
夜晚，緊閉的門終於打開了。
陳陽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而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平靜。
陳霏陽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家中。
她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現在給她一張床，她能直接睡到天亮。
“你去見王梟了？”
我上前扶住陳霏陽。
陳霏陽的身體索性癱倒在我的懷中。
此刻，這個人前大姐大，在我的懷裡跟個小鳥依人的淑女似的。
“不是他的人。”
陳霏陽隻是微微說了這麼幾個字，然後躺在我的懷中微微睡去。
我將她抱起，平放在沙發上，撩起她幾根擋在臉上的頭發放在耳後，陳霏陽側著臉對著我。
屋裡的燈光很暗，我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她的臉頰。
陳霏陽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也顯得十分柔和。
你知道嗎？其實我才是內鬼。
我多麼想向她坦白一切，多麼想放下麵具和偽裝，跟她進行心與心的交流。
可我盯著她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剛起身，我的手就被她給抓住了。
“彆走......”
溫柔至極的聲音，虛弱地從她嘴裡傳出。
我又蹲下身子朝陳霏陽觀察而去。
隻聽陳霏陽說著半醒不醒的夢話。
“有你和弟弟在我身邊，我好幸福......”
她喃喃自語道，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這個獨自居住在市中心二百平公寓裡的女強人，這個開賓利穿男裝的女中豪傑，心中覺得最幸福的事情竟然是把自己的弟弟，和一個近乎弟弟的男人，養在家中。
我覺得這樣的女人做不出，殺了人，還讓彆人頂替自己坐牢的蠢事。
陳霏陽，跟陳陽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在撒謊。
“我有些，看不懂你......”
“你那麼聰明，是做不出蠢事的，對吧？”
我自言自語式的，朝熟睡到說夢話的陳霏陽提問。
我多麼想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和事情的真相。
“當初殺人的，究竟是你，還是你的弟弟呢？”
陳霏陽沒有回答，她耳朵裡已經聽不見任何東西了，睡覺的時候，嘴唇還在微微上揚，或許在夢中，她一手摟著自己的弟弟，一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幸福地向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