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看出我哪裡不對勁。
我看向窗外的黑夜，天空上有一張巨大的命運之網，早已覆蓋在王晴的頭頂。
而我，則是將她引入網中的誘餌，在她落入網中之前，暫時用幸福去麻痹她。
......
第二天一早，王晴帶著我，來到了她的美容院。
美容院很大，三層樓，六七百個平方。
院裡有專門的銷售，專門去找那些愛美但本身很醜，又沒錢的姑娘進來整容。
還有專門負責放貸催收的。
催收的人，基本上都是王梟的打手，他們對王晴必恭必敬，連看她兩眼的勇氣都沒有。
估計這些人也知道王晴的身份不簡單。
而美容院裡麵的整容醫生，基本上都是從各種培訓機構出來的無證醫生，無論是安全，還是技術，都比正規的美容院裡麵的醫生要遜色不少。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容院，而是少女的魔窟。
1樓2樓還不算什麼，3樓的康複室，才最令我震驚。
康複室整整十七八個小房間，每個房間放了兩架上下鋪的架子床，每張床躺著一個因貸款整容還不起貸款的少女，她們有的的確是在養傷，有的臉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但依舊被囚禁在這裡，等待著彆人給她們分配工作。
康複室的中央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擺著一張桌子，三五個染著黃毛的社會青年在中間抽著煙打著牌，他們就是看守這裡的打手。
如果有少女妄想逃跑，這些人就會把少女給抓回來。
活脫脫的一個監獄。
這種地獄一樣的管理模式，跟王晴這張天仙一般的麵龐完全不相匹配。
如果這個世界是看顏值的話。
那麼王晴絕對屬於那種頂尖的大好人。
可是，她頂著這張頂級顏值，卻做著如此惡魔的事情。
“來人，去把那些能乾活的姑娘們都叫出來，這位是苟哥，來選人的。”
王晴站在康複室的大廳當中喊道。
幾個染著黃毛的青年立馬起身，然後畢恭畢敬地朝我叫了聲：“苟哥！”
隨後，他們便分散開來，粗暴地敲打著各個小房間的木門。
“能動彈的，滾出來！”
“喂喂，乾活了，往哪兒一躺，錢自然就來了！”
“有沒有是雛的？是雛的價格更高！”
我聽著這些侮辱人的話語，心中很不舒服。
一旁，王晴似乎也發現了我的微妙變化。
她連忙朝那幾個黃毛大吼起來。
“想死啊！都給我放尊重點！”
王晴的聲音很大，響徹在整個康複室內，那幾個黃毛也被嚇了一跳，嘴裡的粗鄙之語瞬間被憋了回去。
就連敲門的動作，都輕了許多。
慢慢的，聚集在康複室大廳的少女越來越多。
她們基本上都穿著超短褲，染著五顏六色的彩毛，眼裡投射出無比貧瘠的目光。
見識太少的女人們，會以為長相就是一切，所以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整容，但後遺症就是，沒有太多知識文化，導致她們被一群又一群寄生蟲蠶食，最後卻不自知。
“一共17個人，年紀都在16歲以上，22歲以下，你看看。”
王晴指了指眼前的少女，對我說話的時候，也十分客氣。
因為她知道，我的心裡，是不喜歡乾這些肮臟的事情的。
那些少女們，也都渴望地看著我，都在爭取讓我選中她們，我真的很好奇，她們知不知道接下來她們要被送去哪兒，要被安排做些什麼。
我扯了扯嗓子朝少女們說道。
“你們大概都欠了多少錢？”
其中一個少女舉手回答道：“老板，我欠了十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