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也算你的朋友吧......”
那天晚上,我打了好多個電話。
墩子沒有家人,隻有我能給他操辦葬禮。
我聯係了,黃飛虹,龍兒,甚至連房東梅姐都請了過來。
唯一讓我遺憾的是。
雅純,跟雅潔,沒有聯係到。
她們就跟人間蒸發一樣,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
第二天,騰龍飯店。
我特地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
在鏡子麵前照了照,身子骨雖然不怎麼結實,但還在發育,一米七五的個子,套著寬鬆的西裝,看上去還挺人模狗樣的,梳上一個大背頭,帥氣了不少。
飯店門口,我掛著墩子的遺像,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之所以要在這個地方辦葬禮,是因為這裡之前是詩念的地盤。
這個飯店,主打的就是高端路線,什麼會員製,亂七八糟的,一般人還不能來這裡吃飯。
可是今天,我偏偏包了場子,要在這裡舉辦葬禮。
我心裡爽快。
這就跟在詩念的墳頭蹦迪一樣,心裡快活。
“苟旦,你辦葬禮咋不叫我幫忙呢?”
遠處走近來一個豐韻的少婦。
是房東梅姐。
我就住在梅姐的樓上,平日裡她沒少照顧我,之前還在幫我拓展外賣店鋪的生意。
所以這次葬禮我也請了她。
我暗暗地笑了笑。
“梅姐,又沒幾個人,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就行了,不用幫忙。”
梅姐走到我的身邊,心疼地看著我。
“姐姐知道你是個小男子漢,但有時候彆把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你要是信得過梅姐,以後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保證不幫你的倒忙。”
真正的朋友,總是能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溫暖你。
我朝梅姐點了點頭。
她是個好女人。
路邊,又停了一輛車。
車上,跳下來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
黃飛虹?
他把頭發剪短了,不留殺馬特頭型了?
看上去正常帥氣了不少。
黃飛虹走過來,拿出一個大大的紅包。
“怎麼說,之前也跟墩子共事過一段時間,他走了我不能不拿出點誠意。”
我看著紅包,連忙推了回去。
“飛虹,不用給錢,我......”
黃飛虹表現得很執著。
“苟旦,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你又是包飯店,又是買墓地的,花了不少錢吧,我也想出力,雖然我拿不出多少錢,但我也想送墩子最後一程。”
一旁,梅姐也勸道。
“苟旦,你就收下吧,就當是替墩子收的。”
梅姐說完,也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紅包。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墩子掛著的遺照。
照片上,墩子露出他的傻笑。
仿佛是在笑我。
笑我太善良了,當不了混蛋。
我收了紅包,梅姐跟黃飛虹才高興地入了場。
“墩子死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側頭看去,竟然是苟聖?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朝苟聖發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