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這個我曾經多麼想得到的稱謂。
可是如今,我卻覺得如此惡心!
沈臨風,終於承認了,我是他的兒子。
無法接受的詩文,開始發癲,她爬了起來,對著沈臨風又抓又咬,活像一條瘋了的母犬。
“沈臨風!你該死!你對得起我們嗎?”
“你竟然叫這個野種......兒子!”
“那沈念呢?沈念就不是你兒子了?”
沈臨風無比嫌棄地推開詩文,然後一把將沙發上的詩念抓了起來。
詩念害怕得縮成一坨,嘴裡急忙求饒起來。
“沈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臨風將詩念的一隻手按在茶幾上,另外一隻手拿著鋒利的水果刀。
“是剁整隻手,還是剁幾根指頭,苟旦,你說了算!”
沈臨風將處罰詩念的決定權交給了我。
詩念整張臉開始扭曲。
鼻子眼睛眉毛嘴巴,全部皺在一起,眼淚鼻涕口水,融成一團。
“苟旦,苟旦,我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彆砍我的手......”
“嗚嗚嗚,苟旦,你說句話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股騷味,從地上傳來。
我起身一看,發現詩念竟然被嚇尿了。
我朝沈臨風看了看,然後接過了他手裡的水果刀。
這下子,詩念整個人更加害怕了。
身體都止不住地發抖起來。
“苟旦——可憐可憐我......”
我扯著他的耳朵怒吼。
“那你特麼怎麼不可憐可憐雅潔?”
“她才十八歲!”
“你這個畜生!”
我的聲音,震耳欲聾,甚至蓋過了外麵的雷聲。
詩念似乎被嚇傻了,被我吼了兩句,竟然不掙紮了。
緊繃的手掌,也頓時鬆弛了下來。
眼裡,也失去了高光。
我捏著刀,對他作出了最後的審判。
“切了整個手掌吧!”
我隨口說道。
一旁,詩文爬了起來,哭哭啼啼的,終於知道害怕了。
我緊咬著牙齒,狠狠地朝茶幾上砍了下去。
“啊——”
詩念開始大叫起來。
叮當——
我將刀,狠狠地插進了木製的茶幾上麵。
詩念那隻雞爪一樣的手,還連接在他的手臂上麵。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了我。
我朝詩念吐了口唾沫。
“呸——剁了你的手,有什麼用?”
“你看看你這副樣子,一臉的敗象!”
沈臨風鬆開了詩念。
詩念像隻失去了靈魂的軀殼,癱軟地坐在地上。
剛才我拿刀砍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嚇傻了。
我知道,要懲罰這個人,可不能用這種方式。
這是沈臨風在考驗我。
他將權力之刃遞交給我的時候,看看我會不會將刀揮向自己人。
沈臨風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他表現得很高興。
因為他找到了一個,真正的傳人。
“苟旦,你沒砍詩念,那就證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詩文,讓你這個窩囊廢哥哥滾出蓉城,我要是在蓉城看見他,下一次拿刀的人,可就是我了!”
沈臨風看向詩文的時候,笑意全無,滿臉的嫌棄和鄙夷。
詩文像條喪家之犬,扶起癱軟在地上的詩念,往車庫走了去。
我看向窗外的暴雨。
心情複雜。
子彈般的雨滴,擊打著房屋和地麵,衝刷著整條街的汙穢。
今晚過後,明天又將是一個晴天。
太陽,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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