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臨風看向了我。
“苟旦,你告訴我,錢跟良心如果你要選擇一個,你選什麼?”
“你快餓死了,家裡人都等著吃飯,隻要你沒良心,就能賺錢,頓頓吃飽。”
“還是說,你抱著你的良心,寧願餓著肚子,寧願看家裡人餓死?”
我沉下臉。
因為我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這明顯是在誘導我。
在這種前提下,隻能拋棄良心去選錢。
我看穿了沈臨風的心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甚至開始思考,他今天邀請我去他家做客的理由。
最終,我隻能想到一個理由。
他要拖我下水!
——
又來到了沈臨風彆墅的門口。
他家我來過幾次,但每一次我都是硬闖進來的。
唯獨這一次,是沈臨風主動邀請我進來的。
但我並不覺得自己像個貴賓。
因為一切都顯得那麼倉促。
“苟旦,進來啊,等什麼呢?”
彆墅大門內,沈臨風笑著朝我揮手。
我站在大門外看著裡麵猶豫了。
“我能進來嗎?”
我真的能進來嗎?
我真的能闖入你們的世界嗎?
你們真的歡迎我嗎?
我的心裡,有無數個問題。
“你還記得你當時來找我的時候,說你想跟著我混。”
“我說你隻要賺到了一百萬,就有資格跟著我。”
“你現在做到了,你賺到了一百萬。”
“現在,你有資格進這道門了。”
沈臨風無比認真地看著我。
我有資格進門了。
被人肯定的感覺,真特麼爽。
被親爹肯定,更加爽。
但我怎麼感覺,一切都好虛幻。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就好像,你是一個矮窮矬,突然學校的女神跟你表白一樣。
這種情節,隻能在夢裡發生。
但,我還是邁腳踏了進去。
人生有幾次改命的機會?
我不想錯過。
彆墅門口,一個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環抱著雙手,板著一張臉看著我們。
那女人是沈念的媽——詩文。
我見過她兩次,她挺咄咄逼人的。
詩文看見沈臨風跟我親如父子,雖然的確是父子,就覺得心裡很不爽。
“姓沈的,你又把這個野種帶回來!”
“念兒剛剛入院你不去看看他,你去找這個野種?”
光天化日,當著沈臨風的麵,羞辱我。
我是沈臨風的客人,沈臨風聽了這話自然不高興。
令我無比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沈臨風默默走到了詩文的麵前,然後狠狠地抽了她一個嘴巴子。
啪——
清脆的耳光聲,震得我的臉都有些發疼。
詩文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打自己的男人。
或許在她的印象當中,沈臨風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外人扇自己耳光。
或許就算是作為妻子的自己,也從未真正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你敢打我?”
詩文捂著發紅的臉,朝沈臨風發出顫抖的質問。
沈臨風像是盯著仇人一樣,盯著詩文。
“你以後,再罵他是野種,我就讓你跟沈念滾蛋,彆想從我身上拿到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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