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輪得到他們現在才來?
而且現在大白天的,還這麼熱。
天地之間的陽氣可謂達到鼎盛。
鬼一類的邪物藏的藏、避的避。
他們大費周章驅哪門子的邪?
易天無語的發出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本想跟琳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咯。
琳琳解釋道:“有個道長用羅盤勘測後說,地底下有很多難以散去的冤魂,隻需將它們全部超度掉,就能解決龍岩口沒法正常開發的問題!哦對,他還說等會要殺三十多頭黑狗,用它們的血來鎮壓那些邪物,真是殘忍啊!”
“殺狗祭血??”易天一愣,連忙說:“我勸你還是跟你老板說下,這招可不興亂用啊!”
民間向來有傳言說,黑狗血是鎮邪的,這話說的對,但隻對一半,誰要是聽啥信啥,真碰到問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因為真正具備鎮邪效果的黑狗其實是五黑犬,還得是處狗,但凡瀉出去一次都不行,用這種狗的血,尋常的邪祟根本不敢靠近,甚至還能用來畫高級彆的符籙。
至於琳琳所說的……屬於是普通黑狗真是五黑犬,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能湊足三十多頭),這些狗大多在流浪,亦或者關在狗籠裡,常年處於抑鬱、膽怯、饑餓的狀態,像這種情況,能指望這些狗的血有多少功效?
故而在易天看來,把這些狗的血灑下去,怕是不僅無法鎮壓邪祟,還會助邪祟的邪氣變得更高一節,反而助紂為虐。
屆時,在場的這些人絕對全完蛋,有點道行的或許還能想辦法鎮壓,而那些沒道行的就等於是被直接宣判死刑。
“啊?什麼意思?這些黑狗血沒用嗎?”琳琳不明所以的詢問,“不過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實在太殘忍啦,等會兒他們殺狗我就回去,我是見不得這一幕!”
易天道:“嗯,回來吧。”
“你還沒跟我說呢,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是覺得他們的辦法沒用嗎?”
“各家各法而已,我不想作多評價!不過我要提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殺狗祭血,小心引禍上身!這些話……你也可以適當跟你老板說說,至於信不信、聽不聽那就是他們的事。”
“行,我等會跟沈總說下。對咯,你這會兒空不?”
“我不來,彆叫我。”
“呃,我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我是想叫你來?”
“你撅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放什麼味道的屁!”
“易天,你!!你才撅屁股呢,你才放屁呢!哼,我不理你啦!”
此刻。
江山鎮,龍岩口。
現場煙霧繚繞,香火肆溢,誦經聲此起彼伏。
琳琳嘟囔著嘴,氣呼呼的放下手機,心想這個易天真是可惡,看著一本正經,實則一點都不老實,每次說話都要調戲自己,哼,下次見到他我非得咬死他不可!
內心吐槽之際,忽然,一連串的犬吠接連入耳。
琳琳下意識的循聲看去。
隻見兩個中年壯漢推來關著三十多隻小黑狗的大籠子。
“沈老板,等我的師兄弟把法事做完,接下來便是殺狗的環節!”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笑嗬嗬的找到沈老板說道:“不過……這殺狗環節得由你一人來完成,旁人不能代勞!”
這個沈老板是個挺著大肚腩的油膩中年,他一聽這話,一時犯難,“這,這是為什麼?我不會殺狗啊!”
“您想開發龍岩口,這殺狗操刀自然得由您來做,若換其他人來,這些邪祟當時看著是害怕,但人一走,它們便又出來為非作歹,而您來就不同啦,您即將是開發區的負責人,由您殺狗,在取血同時又能起到震懾八方的效果,屆時,您以後在這裡一站,那些邪祟誰敢靠近?恐怕早就被您身上的殺氣給嚇跑咯!”道士說到這,笑嗬嗬的取來一把鋒利的鋼刀遞過來。
“沈……沈老板,要不還是彆殺這些狗吧?”琳琳聽到這些話,想起易天剛提醒自己的,忍不住站出來跟沈總說道:“您還記得上回我給您提過的小易同誌嗎?他剛剛跟我說,殺這些黑狗可能沒用不說,反而還引禍上身!”
“小易同誌?就是你說的那位看相很準的小師傅?”沈老板麵露猶豫之色。
琳琳點點頭,正想說什麼。
一旁的道士卻冷哼道:“這位小姐,請問你不讓殺黑狗的理由是什麼?還有我剛才聽你說,有個叫小易的人表示黑狗血沒用、還會引禍上身?嗬嗬,我又請問你,這些話的邏輯是什麼?你總得給我和沈總講出個緣由吧?難道憑你和你一個不知名的朋友一句話,就要否定我們現場所有人的判斷結果?”
“我……我也不知道他這麼說的底層邏輯,但……”
“嗬嗬,既然毫無邏輯可言,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朋友是在說屁話?”
“不是,我這朋友看相很準的,連我幾歲發生什麼事都看得出來,而且……”
“嗬嗬,看相是看相,驅邪是驅邪,風水是風水,這些雖同屬易經玄學,但這裡麵的門道可是相差甚遠,你又怎能相提並論?”
“這……”
三言兩語下,琳琳被懟的無話可說,畢竟易天也沒告訴她為什麼黑狗血沒用,以及引禍上身到底是引的什麼禍?
道士見她不說話,笑道:“至於他看相有多厲害,嗬嗬,我倒是不敢苟同,在你們外行人眼裡,或許他能說中幾條信息是厲害,但在我們內行人眼裡他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小白而已,你若不信,大可以讓你這位朋友現在就過來跟我當麵聊聊,可千萬不要在網絡上打著鍵盤說我們的辦法不行!”
說罷,他將砍刀遞給沈老板,斬釘截鐵的說道:“沈老板,時辰已到,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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