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不起,也不敢等,大家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六神無主,隻能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易天身上。
此刻。
易天靠近柳行長,俯身觀察著他的氣色變化。
麵色發黑,嘴唇發紫,血沫不止。
初步診斷,他確實是內臟失衡導致的氣血倒流。
因為血是由脾臟而出,順著呼吸道逆流而上,繼而從口腔湧出,這才造成牙出血的假象。
這幫人忙活半天都在處理牙齒上的止血,能把血止住才怪。
而且這還隻是造成噴血的表麵症狀。
其根本原因其實還遠不止於此。
這個柳行長從額頭一直延伸到鼻尖都蓋著一層陰邪之氣。
這特麼是中邪啊!
邪氣在體內作祟才導致的一係列問題。
“呼——”
易天運氣在掌麵,順時針撫著柳行長的胸膛,決心先把人救過來再說。
大概兩秒半,他很快就摸到淤血堵著的位置。
從腕上帶著的針環裡取出五根銀針,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柳行長胸膛處的五處穴位。
說來神奇的是,這五針一下去,噗的一下,柳行長身子猛地往前一傾,噴出一大口黑血,臉色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氣色。
緊接著,剛還奄奄一息、氣若遊絲的柳行長劇烈的咳嗽起來,下意識的抓著易天的手臂,一邊咳血,一邊看著他,眼神裡帶著毫不遮掩的感激之色,因為當他這口血吐出來的瞬間,整個胸口都舒暢很多,那股令人幾乎到死亡邊緣的窒息感也立馬蕩然無存。
“繼續咳,儘量把胸口、呼吸道以及口腔裡的淤血都咳出來!”易天衝他微微一笑,招手讓幾個護士過來攙扶著他。
而後在幾個牙科醫生的注視下,易天快步來到不遠處的桌前,拿出朱砂、毛筆、符紙,嘩啦幾筆、一氣嗬成的畫出一道符,隨後又取來水杯,將符紙燒成灰丟裡邊,倒進去一瓶礦泉水,遞給那個主刀醫生說:“再等一分鐘左右,你們幾個把符灰水灌他嘴裡,務必要叫他吞下去!”
“這……”眾人看到他這操作,一個個全部傻眼。
針灸他們還能理解,但畫符、喝符水未免太荒謬了吧?
可要說不信吧,偏偏柳行長的血確實止住了,連帶著臉色都緩和很多。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給他喝啊!”易天見他們沒動作,當即嗬斥起來。
“好好好,我……我們這就給柳行長喂水喝!”眾人被這麼當頭一喝,哪還敢怠慢,連忙都幫起忙來。
易天撇撇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了眼時間,我靠,這都下午四點了??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去采購種生基的物件,不然天一黑,很多東西就買不到了!
想到這,他腳底抹油,立馬開溜。
誰知剛跑到門口,就差點和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易天一看,一個是剛剛出去的曹主任,另一個則是帶著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
想必這位就是他們口中的陳院長。
“嗬嗬,不好意思!”易天笑著打聲招呼,側身繞開他們,便風也似的離開。
“誒,你!!”倒是曹主任,他看到一個陌生人從房間裡衝出來,還不是他們醫院的醫生,就想下意識的喊住對方問問是乾嘛的.
可惜話還沒說出口,這人就跑的隻剩個黑影。
他心裡咯噔一響,下意識的往柳行長看去。
隻見留下照看柳行長的那幫醫生、護士此刻正抓著柳行長使勁給他灌臟兮兮的黑水。
靠!!這群混蛋在乾嘛??
“你們在乾什麼??誰讓你們給柳行長亂灌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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