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啊,你們三房現在的翅膀都硬了!”
容老頭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著,對著曾氏怒吼道“馬上回去給拿出二兩銀子來給阿初看病。”
“爹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哪裡有二兩銀子啊?”曾氏一副死了爹娘的節奏,大聲吼了起來。
容柳一把甩開她的手腕,冰冷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二兩銀子了?”
曾氏立馬停下了哭泣,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再也顧不得要銀子的事了,走過去抱起狗娃道“我想起家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容安卻攔在她麵前,溫聲笑道“大伯娘,你急什麼啊?我們的事情都還沒有說好呢。”
曾氏低著頭,往一側走去道“說什麼?你二哥都說了不要我賠銀兩了,不讓我回去還留我吃飯啊。”
當然,那也隻是她嘴裡說說而已,她現在可沒有心思再貪墨三房家裡的吃食了。
容柳俊逸的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大伯娘,你急什麼?我隻是說沒有說要二兩銀子,那是因為我們要的是五兩銀子啊。”
“什麼?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曾氏就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指著容柳惡狠狠地罵道。
容老頭也黑著臉道“容柳,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剛才阿初輕輕推了狗娃一下,也沒傷著哪裡,大伯娘都能張口就要二兩銀子。”
“現在大伯娘可是把阿初打得昏迷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這萬一阿初以後再留下什麼後遺症,那還不得花大把的銀子?”
曾氏心裡氣憤到不行,但見著容柳容安虎視眈眈的樣子,她實在沒有勇氣再耍潑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小子根本就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但要她就這樣拿出五兩銀子出來,那就是在割她的肉啊。
所以,她隻能可憐巴巴地看向容老頭。
她的心裡,卻是在詛咒容月初永遠都不要再醒來。
容老頭氣怒曾氏剛才招來村長令他丟臉,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大兒媳,也恨不下心去不管她。
更令他沒臉的,是三房這幾個小子的做法,完全是不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現在的他特彆的後悔當初分家分早了,要是沒有分家,那這一大家子人都得聽他的。
隻是,分了家,他又沒有抓到他們的錯處,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你回去拿出三兩銀子來給阿初看病。”容老頭虎著臉開口,怒視著容柳道“阿初推倒狗娃,你大伯娘要二兩銀子給狗娃看病。”
“現在阿初受傷,便扣下二兩銀子給狗娃。”
說完,也不等容柳答應,便轉向曾氏怒聲道“如果你不服,那你便跟著他們一起去衙門見官吧。”
容老頭說完,再不多看他們一眼,卻是深深地瞪了一眼自始至終都像透明人一般的容茂山,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容柳身邊的時候,容柳讓了讓,淡淡道“爺和奶要是覺得住得不舒服,不如搬回大伯家裡,以大伯和大伯娘的孝順,定會事事順心如意。”
容老頭隻是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卻一句話也不再多說,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