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與容越充滿怒氣的聲音從一側傳來,嚇的那些村民哄的一聲全跑了。
“三哥,五哥,你們回來了?呃——他是誰?”容月初聽到自家三哥與五哥的聲音,很是興奮。
隻是,當她從容恒的懷裡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她五哥攙扶著一個滿身血跡,與她五哥差不多的少年。
少年似乎昏迷了過去,瘦削的身上多次抓傷,頭發散亂遮住了麵容,衣服又破又臟,像布條一樣掛在身上,鮮血染紅了那些布條,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容越的後麵還背著一個大背簍,小月初被容恒抱著,隻隱約看出應該是山藥,他的腰間還掛著好幾隻野雞和野兔,看起來很是滑稽。
他的身上臉上也滿是血跡,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那個少年的。
三哥也背著滿滿一背簍的東西,還有血跡流出來,因為三哥太高,她看不到背簍裡裝的是什麼。
但三哥的肩膀上還用長槍挑著四頭巨大的狼屍,狼屍將有成人手臂粗的木製長槍都壓彎了。
隻是,三哥的腰身還是很挺直,並沒有被那幾匹巨狼的屍體壓彎,不愧是有著天生神力的稱號。
三哥的身上也滿是血跡,甚至連臉上也沾染了不少,給他平空增添了幾分凶惡感。
容恒,蘇氏也被他們這副姿態給嚇了一大跳,大春更是嚇得縮在蘇氏的懷裡不敢看。
小月初有種直覺,那個少年才是真正殺死狼的人。
秦寡婦在快要到村口的時候,便背著自己的背簍落後了不少,沒有與他們一起進村。
這個建議是大成提出來的,倒是讓容月初高看了他兩眼。
此時剛剛走進村,見到容安挑著四頭狼屍站在那裡,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哎喲,阿安與阿越今天遇上狼群了啊?還打殺了這麼多狼,可真厲害!”
今天容茂山家的這幾個小子,還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開了眼界啊。
秦寡婦的嗓門很大,剛才跑散的那些村民還沒有走遠,聽到秦寡婦的聲音時回過頭看去。
見到容安與容越渾身血跡,容越的腰間掛著很多還在撲騰著的獵物,容安更是挑著四頭巨大的狼屍。
村民們心裡嚇得一個哆嗦,有心想回來跟他們打個招呼,但想到剛才的事情,身體做出的本能反應卻是邁開腿跑了起來。
媽呀,茂山家的小子太恐怖了,竟然打了這麼多的狼回來,可不得了了,以後還是少惹他們家為妙。
狼可是群居動物,村裡的男人平時一起組隊進山打獵的時候,如果遇到狼群,也隻有跑路的份。
茂山家隻兩個小子便獵殺了這麼多狼,可不得了了啊。
“嗯!”容越胡亂地應了秦寡婦一聲,還記掛著剛才聽到小月初的哭聲,繼續問道“阿初,你怎麼哭起來了?”
“沒什麼,隻是想趕走那些人而已。”
小月初小聲地應了一聲,然後看著她五哥攙扶著那個少年站在那裡,腰間撲騰著獵物,怎麼看怎麼怪異。
“先回家再說!”容安沉穩冷靜的聲音響起,隨後似乎想起什麼,問道“二哥和娘呢?”
“大姐有些不舒服,二哥與娘去看看。”
容恒簡單地說了一句,便把阿初放回獨輪車上,推上便快步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