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緊張地聽著她講述,特彆是醉紅樓的那個女人,這可是最為關鍵的地方。
“然後呢?”就連陳縣令都忍不住問了一聲。
“然後我就跑了出來了啊,可是也沒有看到大娘,然後我便聽到他們在叫走水了。”
“我怕水,我怕被淹死!我就想跑回家,還摔了一跤,可是那個門鎖上了,我夠不到……”
容月初故意曲解了走水的意思,聽得一眾人嘴角直抽抽,但想想也能理解,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如果沒有遇到過,理解成字麵意思也不奇怪。
“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朱嬤嬤追問道“是不是你哥哥去救的你?”
“奶奶,你好笨啊!我哥哥如果去救了我,會讓摔跤嗎?好痛的,嗚嗚……”
小丫頭翻著白眼瞪了她一眼,直到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繼續慢吞吞地說下去。
“我摔得好痛,就坐在那裡哭,然後就看到很多大姐姐都跑了過來,我求她們帶我走,可是她們都不理我,嗚嗚……她們怎麼能不理阿初啊,是不是阿初不夠可愛了?”
眾人聽得嘴角直抽抽,醉紅樓裡的那些姑娘,忽然有機會能跑,誰還願意帶上她一個拖油瓶啊!
“阿初一個人跑了出來,不知道要怎麼回家,也很怕那些壞人要打阿初,我想去找娘他們……”
“可是,我在街上看到很多壞人在到處找人,我怕被他們找到又抓我回去,所以……”
“所以我想找那天到我家去的官差大叔,讓他們送我回家。”
容月初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有些怯怯地看了一眼那些打手,縮進月氏懷裡。
容安朝大家解釋了一句“前幾天我們買地皮,有三名官差上門丈量地皮,小丫頭可能記住了。”
眾人都點頭,如果是這樣,倒也能理解了。
“娘,就是那些壞人,是那個壞人把我關進房間裡去的。”
容月初指著那名家丁,扁著小嘴小聲說道“娘,我們回家好不好?他們好壞的,好多人的,要把阿初關起來,還放水要淹阿初。”
眾人聽得再次嘴角直抽抽,丫頭,你能彆再放水了嗎?
“臭丫頭,你現在已經是我們醉紅樓的人了,還敢四處亂跑跑,你……”
那名家丁被她指著說得氣怒,指著她開口就罵。
“哇……”小月初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再次哭了起來,緊緊抱著月氏的脖子,小身子都在顫抖著。
“娘,阿初要回家,娘,阿初要回家……”
“好好,阿初不哭,二哥不會再讓壞人欺負阿初的,不怕啊!”
容柳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還惡狠狠地瞪著那名家丁。
“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賣妹妹,我妹妹更不可能自賣自身去那種地方,是誰收了你們的錢,你們便找誰要人去。”
“對啊,這一切都是那個黑心肝的大娘的錯,是她收了銀兩,那也找她要人去啊。”
“就是,又不是她的孩子,她憑什麼作主賣掉?她這是偷騙孩子,應該把她關進大牢裡。”
那些圍觀的人又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