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鎮上前,做了一番偽裝。
容安不用偽,因為他身上本來就有兩道傷口,就是包紮了一下。
雲夜離之前並沒有參與打鬥,但在外人麵前,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也便在額上和手臂上做了偽裝。
到了鎮上的時候,城門剛剛打開。
衙門裡剛好到了換班的時間,八人正在那裡插科打諢地胡鬨一會,卻忽然聽到大門被重重拍響。
八人都頓住了話語,就連準備已經疲累了準備下班的那四人,也都精神一震。
八人同時往大門靠近,神色有些緊張,握緊了腰間的大刀。
這個時候來拍門的,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兩人相視一眼後,一起打開門塞,將大門拉開一條縫,其餘六人緊張地盯視著。
“誰啊!”
“你是容安公子?”
就著內壁上的火光,幾人很快便看清是容安,不由奇怪地問道。
容安來過幾次衙門,而且他上門求親的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雖然不知道縣令老爺的意思,但容安卻被他們所熟知。
“幾位差爺,早!我們有急事想找大人,不知道可方便幫忙通報一下?”容安臉色嚴肅,蕭聲說道。
“現在?”幾人有些猶豫,但見他麵色嚴肅,一時也不敢擔誤,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你們這是……可否跟我們先說一聲?”
“差爺隻管說,是靠山村的容安有急事求見便可,麻煩了。這點碎銀子,幾位大哥拿著去喝點小酒。”
容安一邊說著,一邊給說話的那人塞了兩錢碎銀子。
“好說,好說!”那人收了容安遞來的銀子,滿臉笑容“天氣寒涼,你們先進來坐坐,我們馬上去給你通報。”
深秋的早晨,寒露重,容安裡麵穿著一件長衫,外罩一件薄外套,一路趕路走來,倒是不覺得涼。
雲夜離是修煉之人,自然更不怕涼了,身上隻著一件藍色長袍,甚至連外套都不用。
除了身上的一絲血腥味,和打扮得淒慘了點,倒不覺得有什麼。
幾名官差雖然好奇容安他們是否出了什麼事,但他們堅持不說,他們也隻好不再問。
兩人走進大門裡,就在那些守門的小房子裡坐一會。
已經有人前去找縣令通報了。
令容安意想不到的是,縣令大人還沒有到,最先來的,卻是陳運。
陳運是習武之人,感官比其餘的人都要靈敏得多。
容安拍響大門的時候,他在後院便隱隱聽到了,隻是並不以為意,直到那名官差去找縣令通報的時候,他才知道來的人竟然是容安,這才趕了過來。
“陳大哥。”容安與雲夜離連忙站起來,朝陳運拱手打招呼。
“怎麼回事?受傷了?”陳運微微皺眉,打量了容安一眼。
雖然他身上的傷口都包紮了,並且傷不在臉上,根本看不出來。
但身為武者,對於血腥氣息卻異常敏感,因此他才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