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開口“爹,您等著,女兒這就去做。”
跑出去的時候,翠花整個人都放鬆了。
狗剩開口“爹,兒去幫妹妹。”說完轉身就走。
李大爺開口“多謝二位了,大半夜的還要麻煩您兩位。”
任楚無海開口“不麻煩,醫者父母心。”
韓立點點頭,並未說出醫者父母心這句話,他不是醫生,正如先前所說,他是一個種地的。
李大爺開口“二位,不會覺得老漢囉嗦吧?”
韓立搖搖頭,任楚無海搖搖頭。
李大爺開口“既然不會覺得老漢囉嗦,那老漢就講一講孩他娘吧,人老了,就是容易懷念以前。”
韓立坐著,任楚無海也坐著。
李大爺叫大毛,李大娘叫小芳,本姓杜。
大毛從小調皮搗蛋,小芳從小就文靜。
大毛隔三差五就會捉隻蟲子,嚇唬叫小芳的姑娘。
看著小芳哇哇大哭,大毛總會指著小芳哈哈大笑。
大毛有一次路過小芳家門口,玩性大起。
用燒火剩下的木頭棍玩的,用火燎著了小芳的頭發,還好是在小河邊,跑到河邊,脫下鞋子,舀了一鞋水就潑了上去。
然後才發現,火已經滅了。
小芳姑娘哇哇大哭“沒法嫁人了!”
大毛手拽著衣服邊“以後俺娶你。”
小芳哭的更大聲了,哭聲驚動了路過的村民。
大毛被大毛爹揪著回家了,回家以後少不了吊在樹上打,今天敢上房,明天就敢揭瓦。
打完以後,大毛爹揪著大毛的耳朵,就來到小芳家道歉。
小芳爹娘自然沒好臉色,這件事賠了幾斤肉才算過去。
大毛從那時候開始,變了性子,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從來都不會落下給小芳留一份。
二人隨著年紀,也從朋友,過度成了情侶。
可以說大毛,用好幾年的烤魚和煮鳥蛋,收獲了小芳的心。
小河邊,小芳問“大毛,小時候為啥一直欺負俺?”
大毛撓撓頭“其實吧,俺小時候就可稀罕你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
小芳開口“那你以後會一直陪著俺嗎?”
大毛點點頭“會的,俺會一直陪你的。”
大毛用行動打動老丈人老丈母,這才和小芳姑娘喜結連理。
小芳的爹媽感慨,自家姑娘到底看上這傻小子哪一點了?
女大不由娘,也就隨小芳去了。
二人的婚禮很樸素,一大家子圍一桌就算完事了。
成親以後,少不了口角,隻不過每次大毛都會先低頭認錯。
他心裡有她,她心裡有他。
這就是李大爺和李大娘的故事。
任楚無海感慨,原本以為是一輩子沒紅過臉的恩愛夫妻,沒想到也會吵架。
韓立感慨,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任楚無海開口“李大爺,我這裡開了幾服藥,要按時喝。”
李大爺點點頭,靠在床上想起了那時候的美好。
任楚無海開的是幾服調理身體的,文火慢熬就可以了。
任楚無海與韓立離開,狗剩出來送。
看著韓立與任楚無海離開的身影,狗剩無比的感激。
翠花端著粥,小心翼翼吹涼,喂入李大爺口中。
韓立與任楚無海回到帳篷外,二狗還在呼呼大睡。
任楚無海開口“二狗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二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老師您回來了?”
任楚無海看了一眼,這小子昨晚熬夜了,要不然不會這麼沒精神“千草圖記好了吧?”
二狗點點頭,半夜醒來見老師不在,秉燭夜談總算是記好了。
任楚無海開口“文化課呢?”
二狗開口“老師,俺學的差不多了。”
任楚無海開口“失之毫厘,差之千裡,差一點可不行啊!”
二狗轉身就去複習了,畢竟任楚無海第一次當老師,還不太熟練。
任楚無海正準備坐下休息,著急忙慌的聲音傳來。
“藥師~,呼呼~不好了藥師。”
任楚無海與韓立對視一眼,來活了。
大喊大叫的是一個年輕美婦,隻見美婦氣喘籲籲,來到任楚無海這邊,上氣不接下去。
任楚無海開口“先不要著急,深呼吸一口氣,再深吐氣。”
美婦等緩過來,就急著開口“藥師,俺家孩兒出事了。”
任楚無海開口“什麼症狀,說一下。”
美女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麼形容,憋了一會兒開口就是“俺家孩兒要瞎了。”
任楚無海開口“快帶我去。”
美婦前麵開路,二人跟著來到美婦家裡。
美婦打開房門,任楚無海與韓立跟著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一隻眼睛眨來眨去。
任楚無海長出一口氣,這個病啊,還需要繼續觀察。
孩他爹在床邊照顧,孩子不時出聲“爹,眼睛疼。”
韓立開口“四師弟,可有了眉目?”
任楚無海點點頭“這種眼皮部位小疙瘩,很明顯不是蚊蟲叮咬所致。”
韓立開口“都開始膨脹了,這是什麼病啊?”
任楚無海開口“眼覺!”
韓立開口“眼覺,還有這麼個病?”
任楚無海開口“有的,三哥你那裡有棉花不?”
韓立開口“有,要多少?”
任楚無海開口“不需要多,兩根手指撚一下就好。”
韓立取出棉花,遞給任楚無海。
任楚無海開口“三哥你那裡。有沒有牙簽大小的東西?”
韓立愣住了,怎麼好端端問這個問題,怪難為情的。
任楚無海意識到不妥,尷尬著重新說了一遍“三哥,你儲物空間,有沒有類似於牙簽的小棍兒?”
韓立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誤會了,有點尷尬呀“我找找看。”
找了一會兒,韓立搖搖頭。
任楚無海來到院子裡,滿院子尋找小棍兒。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院子外的樹上蒯下來一根小樹枝,牙簽粗細。
將棉花搓套在在上麵,來到了屋內。
任楚無海開口“小盆友,不要亂動。”
小男孩開口“叔叔,眼睛疼。”
任楚無海,兩根手指卡在眼眶中間位置,兩根手指上下一動,扒開小男孩左眼眼皮,用簡易棉簽清理掉眼覺膿腫,剛剛破掉流出來的膿水。
黃中帶紅,清理好後,任楚無海開口“好了。”
孩他爹開口“藥師,這就好了?”
美婦開口“藥師,這就好了,孩兒不會瞎吧?”
任楚無海開口“不要太過緊張,徹底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會瞎的,放心吧。”
孩他爹和孩他娘,難以置信,就這樣簡簡單單就好了?
震驚的二人,都沒有出門送。
孩他爹開口“兒砸,感覺咋樣?”
小男孩開口“爹,還是疼……”
孩他娘開口“那俺把藥師再追回來。”說完話,轉身就要去。
小男孩開口“娘,不用了,還是疼,但沒那麼疼了。”
孩他娘鬆口氣,孩他爹無奈搖搖頭,自家婆娘還是清楚的,說風就是雨。
任楚無海與韓立走出院子大門。
韓立邊走邊問“這就好了?”
任楚無海開口“要不然還得來一場小手術啊。”
韓立開口“孩他娘不是說快瞎了嗎?”
任楚無海開口“關心則亂,三哥你又拿我開涮。”
韓立笑而不語,看自然是看出來,孩他娘太過於擔心誇大其詞,但這個眼覺這麼簡單,還真是出乎意料啊,那可是在眼皮的位置。
走了一小段路,韓立開口“這眼覺一開始就這樣?”
任楚無海搖搖頭“雖然不太形象,但可以想象成,上火的痘痘,小痘成熟成大痘的時候,擠破就好了。
眼覺未形成膿腫的時候,就是一個小疙瘩,疼是會疼的,熱敷一下就好了。”
韓立點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