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傑開口“還沒完,不要慌。”
雖然知道了王九死因是中毒,下毒的地方為屎門關,可還是有疑問呀,到底誰下的毒?
白小傑與何深走回縣衙,命衙役探訪王九與唐二的人際關係,以及唐二當時的反應。
白小傑坐在大堂上,何深坐在一邊。
何深開口“大人,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白小傑開口“抽絲剝繭,總能還原事情的真相。”
何深開口“小人愚鈍,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白小傑開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何深開口“世界?不就是大周這片地界嘛?”
白小傑開口“眼界決定世界的大小,身安一隅,如何能知道世界的大小。”
何深開口“大人高見,小的一句也聽不懂。”
白小傑搖搖頭,這就是差距“你不會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吧?”
何深開口“難道不是?”
白小傑訕笑一聲,並未作答,這是他們的固有思維。
何深看著明察暗訪的衙役回來了,連忙開口問“你們打聽到什麼沒有?”
“大人,小的去的是唐二那邊,據鄰居所言,當時王九死亡後,唐二整個人都傻了。”
“對,大人,小的也去的是唐二家附近,他們被爭吵聲吸引過去,然後就看到了王九死亡的一幕。”
“大人,小的去的是王九那邊,據其鄰居說,王九與賭場各路人馬來往親密,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王九早出晚歸,每次都是喝的伶仃大醉,這個鄰居睡覺輕,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哦,對了,大人,這個王九為人不咋滴,整個就是一無賴,就是一混不吝。”
“這王九沒啥正經工作,但是據鄰居反應,不缺吃喝。”
“王九家也不是什麼大門大戶,至於為什麼有錢,這個就不知道了。”
白小傑眉頭緊蹙,也就是說唐二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自我為是的認為,他就殺人凶手,癡呆一般的愣在原地,感覺天都塌了。
當時的縣太爺依據鄰居證詞,判決唐二問斬。
這王九身上疑點重重,錢財來源未知,人際關係清楚,指向賭場。
白小傑開口“幾位衙役兄弟,賭場你們去過沒?”
幾個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回答。
“大人,這個~這個。”
白小傑開口“沒啥意思,你們如實回答就行。”
“大人啊,我們滿共也沒去多少次。”
“對呀,大人,我們也沒去多少次。”
白小傑開口“就是想問問你們,賭場有沒有什麼故事?”
衙役們放下心來,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大人啊,這個您得問馬班頭。”
白小傑開口“馬班頭是何人?”
馬班頭瞪了一眼這幫子家夥,心想好端端的拉咱下水乾嘛。
白小傑開口“馬班頭是吧。”
馬班頭點點頭,有點慌,不知道這位大人要乾啥。
白小傑開口“不用緊張,剛才那個問題,回答的好的話,十個銀幣。”
馬班頭瞪大眼睛,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滴個老奶奶。”
白小傑鄒眉“怎麼,你不樂意?”
馬班頭開口“樂意,大人,非常樂意啊。”
其他衙役羨慕的看著,十個銀幣啊,馬班頭賺翻了,不行,得讓馬班頭出出血,大吃大喝一頓。
馬班頭得意洋洋的看了一下幾個兄弟,那意思很明顯,看到了吧,不是咱要站出來的,是你們推著咱站出來的。
白小傑開口“馬班頭叫什麼?”
馬班頭開口“小的叫馬安。”
白小傑心裡一樂,這名字好,好馬配好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馬安回憶了一下,開口說到“代甲賭輸了錢,被賭場的人扒光了丟了出去,這個大概是三年前的事。”
白小傑搖搖頭“不是這個事兒,想一想有沒有什麼特殊的。”
馬安低著頭,絞儘腦汁回憶了起來“哦,對了,聽一個賭友說,好幾年前賭場停業過,具體什麼時間就不知道了。”
白小傑開口“你可知道,那人在何處?”
馬安歎息一聲“當兵去了。”
白小傑一愣“當兵去了,什麼時候?”
馬安開口“大概半年前吧。”
白小傑更加懵了,這剛派出去尋找靈兒他們三個,也不知道這個賭友朋友在不在了。
何深開口“馬班頭,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個你舉薦的人吧?”
馬班頭點點頭“對,就是他,雖然他賭,但是一個奇怪的賭客。”
白小傑開口“怎麼奇怪了?”
馬班頭開口“這個人進退有度,贏一局就退,輸一局同樣退,每次見他,都是隻玩一局。”
白小傑點點頭,表示這個人懂得分寸,但也不失為一個人才“馬班頭。拿著這枚令牌,去京城外麵的演武場叫羅將軍放你那個朋友過來這邊。”
馬安接過令牌,這令牌他可是見識過是何種威力的,抱著也不是,捧著也不是。
白小傑輕聲開口“小龜龜,祝他一臂之力。”
龜雖年提溜著馬安,快速跑過,速度太快,一眨眼就沒影了。
何深開口“咦,馬班頭呢?”
白小傑開口“大驚小怪,這隻是小手段而已。”
衙役被震撼住了,吞吞口水,這個大人不是人,真的不是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不是人。
去得快,來的也快。
馬安晃晃悠悠的跌落在地,軍營之中立馬有人圍了上來。
馬安神魂未定,還處於愣神狀態。
羅廣聽聞軍營中闖進了人,臉色不是很好看。
昂首闊步走到馬班頭這邊,出聲怒喝“什麼人?”
馬安被一聲怒喝,驚的回了神,這才想起來還有任務“誰是羅將軍?”
羅廣鄒起眉頭“我就是。”
馬安雙手張開,漏出了令牌“有個大人讓小的帶個人過去。”
羅廣看見令牌,這才鬆了眉頭,還以為是敵襲,原來是小哥搞的鬼“不知何人?”
馬安開口“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叫付成。”
羅廣驚訝一聲,付成,這小子他還真有印象,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看了一圈,發現沒有,羅廣開口“付成何在?”
大傻稟報“付夫長,帶著他那一隊加練呢。”
羅廣開口“行了,讓他過來吧。”
大傻點點頭,傳令去了。
雖然有些士兵執行任務去了,大本營總得留下些兄弟坐鎮,人數不多,也就百來個。
羅廣掃視了一圈“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加練去,大本營都讓人偷了,還愣著乾嘛,啊???”
士兵們低下頭臉火辣辣的,各自隨著自己十夫長散去,加練是免不了了。
羅廣嘴角掛笑,這幫小子就是缺練,這要是戰鬥中被人闖到了點將台,那可真的玩完了。
付成昂首挺胸帶著九個士兵而來。
老遠就注意到了半年不見的好友。
付成站定,對著羅廣行禮“將軍。”
羅廣點點頭“付成啊,跟著這位小兄弟去一個地方吧。”
付成笑逐顏開“馬大哥,你怎麼來了。”
馬安開口“說來話長。”
龜雖年在猶豫“師尊說的是帶一個人,還是一行人來著,不管了,全帶過去算了。”
還沒等兩人敘舊,隻見一股巨力,連羅廣在內的十一個人原地起飛,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京縣飄去。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何深就發現,大堂多了十來個人。
羅廣跌落在地上,站起來扶著柱子,速度太快,有點受不了,有點想吐。
付成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其餘的士兵也不太好受。
白小傑捂額頭,忘了交代小龜龜路上慢點了,看這這幾人的狀態,毫無疑問,這是暈車了,過山車估計都沒這麼刺激的。
給他們些時間緩緩,總會好的。
馬安率先清醒,畢竟不是第一次“大人,令牌還您,賭場的好友已經找到了。”
白小傑接過令牌,給了馬班頭十個銀幣。
繼續看著場上暈暈乎乎的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