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青筋暴起跳動,模樣猙獰。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身軀微微前傾,眼睛眯起,忍不住要動手。
“咳咳咳。”不過,看戲看得正爽的武神天豈能讓他如願?托著檀木盒,假意咳嗽幾聲。見其看來,友善的朝他笑笑,其意不言而喻。
藍袍男忌憚武老板,想要出手的勢頭收了回去。不過,卻是將武神天恨上了,眼裡竟有殺意。
這也難怪,藍袍男本就小肚雞腸,最是記仇。武神天幾次三番阻止他擊殺可恨的老道。自是懷恨在心,有機會自是要報仇出口惡氣。
武老板是何人?自是感覺到藍袍男眼裡的殺意,豈能猜不透眼前藍袍男的心思?心裡不由冷笑。
這幕說來話長,卻不過是轉瞬,雲真老道也沒受到影響,嘴裡話語沒停,更是得寸進尺。
不管周遭眾人投過來的佩服眼神。此時雲真道長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說的是興致高漲,愈演愈烈,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胸中豪情頓生,光嘴炮不過癮,還做出了姿勢。
隻見這廝拂塵甩動,胡須亂顫,稍稍彎著腰,還撅著屁股,雙腳不停跺著地板,猶如潑婦罵街那般。痛心疾首地呼喊道“哎呀,縱觀我華夏曆史悠久,能人更是層出不窮,老夫從未聽過像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孽畜該死,給老祖死來。”見老腰腰撅屁股跺腳,耳邊傳來喝罵聲,藍袍男終於是忍受不住。不管拍賣師在旁虎視眈眈,也當自己的話是放屁,暴喝一聲,悍然出手,隨手一揮,一道血氣長矛出現,閃電般襲殺向老道。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老道專揭短打臉。可想而知,藍袍男的心情如何。
不過,雲真道長可不是笨蛋,被削掉了一邊眉毛,成了一眉道人,豈能不記取教訓?
知道眼前藍袍蘊丹不講究,有前科,喜歡出手偷襲。放嘴炮數落倭國師徒四人時,一直都有防備。
哪怕此時彎腰撅屁股,不停跺腳也是如此。瞥到藍袍男殺意暴閃,而拍賣師好巧不巧,稍微站前些許,現成的擋箭牌,老道也不客氣。
立馬腳步一錯,身子就挪到了拍賣師的後麵。剛縮著腦袋躲起來,就聽到藍袍男的吼聲。
武神天眼臉餘光掃到老道如此,不禁撇撇嘴。心裡唏噓,自身實力不強,彆人想殺就殺。
血氣幻化的兵刃是可以操控的,此時卻是相隔太近,速度又快,藍袍男根本來不及操控。
“我嘈,竟當武某話是耳邊風。”見血氣長矛閃電襲殺來,看其方向偏移些許。要是不阻攔,牆壁肯定坍塌,武神天眉頭一挑,也是暴喝,
閃電般揮手一柄紫色的血氣大斧破空飛去。轉瞬,在空中將血氣長矛攔截下來,兩者相撞,一聲悶響傳來,大斧和長矛皆是消散。
這幕發生的太快,眾人隻看到老道身影一閃,空中光芒閃爍,就聽到拍賣師和藍袍男的聲音在大廳裡回響。老道縮著脖子躲在拍賣師背後。
“這廝真不要臉,竟然又是出手偷襲殺我。”雲真道長伸出腦袋,指著藍袍男,吼聲震天。
見藍袍男想要開口嗬斥,武神天眸光變冷,搶先一步,道“閣下這般行事過份了吧!膽敢在拍賣廳裡搞破壞,讓在下很是不爽,為何不聽武某勸誡,執意要弄死雲真道長。
你之前如何說的,難道是亂放屁麼?還是說,你們倭國人喜歡食言而肥?說話不算話。怪不得倭國人十句話九句是假的,不能信。”
武老板話語歹毒,一棍子全部打死,不管是不是,對待倭國人,先扣個屎盆子上去總是沒錯。明知道原因,卻是裝傻充愣,隻字不提。
武老板一番話可是引起了眾多武者的共鳴,,看向藍袍男滿臉鄙視,嘴裡話語更是不斷。
“不錯,倭寇說話不算話,幾十年前就是這樣……”
“武供奉,倭國人最是可恨,乃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聽說倭國自古以來乃是華夏的附屬國,年年進貢,得到了好處就忘記祖宗了……
“何止,倭國就是根牆頭草,風往哪裡吹就往哪裡倒,可想而知,倭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武老板的話更是,將不少桶給引爆。一時間,大廳裡四下響起嘲諷喝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