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歡。”
毫無疑問，楚傾歌點頭，回答的聲音略顯喑啞，像是熟睡中被迫回答問題一樣。
隻是，儘管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心知肚明，但親耳聽到一個男人承認喜歡清清，顧暮遲心裡還是忍不住堵了一下。
哼，那一箭就該直接射死你。
“你怎麼會和清清在一起？”
顧暮遲皺眉，繼續問。
“我離京後的晚上，與洛小姐相遇，她說，她也要去青州，我不放心她獨自上路，便提出與她結伴。”
清清要去青州？
顧暮遲心中疑惑，之前從未聽清清說過。
“她為什麼要去青州？”
“洛小姐說，她有個親戚在青州，病重了。”
楚傾歌這回答，顧暮遲顯然是不信的。
隻是，迷幻之下楚傾歌說的都是他知道的實話，至於是不是洛清清的實話，那就不能保證了。
如此，便隻能以後去問清清了。
“那，你與清清相處多日，她可曾說過心悅你，喜歡你？”
像是在心裡糾結了許久，顧暮遲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話問出口，顧暮遲覺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
這種問題或許應該去問洛清清，但顧暮遲不敢，他怕洛清清生氣，更怕洛清清親口說出他不願意聽的話，然後順勢拋棄他。
他自然也可以把這種藥粉用在洛清清身上，讓洛清清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然後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顧暮遲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要給清清用藥的念頭，那種手段對清清來說，未免太過卑劣。
更何況這種藥的副作用也是會讓人難受的，顧暮遲自然不舍得洛清清難受。
如此，便隻能委屈楚傾歌了。
大手摸向腰間的匕首，顧暮遲鳳眸中閃過殺意。
若，清清真對他有意，那此人便絕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洛小姐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情。”
楚傾歌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回答是關乎自己性命的，即使是在恍惚中，他說出這話時，神情還是有些落寞的。
“我雖與她相處幾日，可她一直疏遠我，對她而言，我不過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罷了。”
這一句話，讓顧暮遲心中的石頭悄然落地，黑紗下，他的唇止不住的上揚，就連剛剛還閃過殺意的眼神都瞬間盛滿了笑意。
清清不喜歡他，我就知道，清清喜歡的隻有我。
一向沉穩自持的顧暮遲腳步輕盈的在房間內走了一圈，像是在宣泄自己無處訴說的欣喜。
本來他還打算再問些什麼，但欣喜之下，他就覺得那些問題都不重要了。
隻要知道清清對他沒意思就行了。
至於為何要護著他？
顧暮遲想了想，便替洛清清得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