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這就是你說的扳回局麵的最後機會?”
“蠢貨,這就是你說的淞滬警備總團兵力用儘?”
“是你,就是你這個蠢貨害得第十七師團遭受重創!”
“白癡,你必須為此負責,我要把你們送上軍事法庭!”
“你應該被絞死,不,你應該像個懦夫像個逃兵被槍斃!”
伴隨著一陣陣的怒吼,朝香宮鳩彥的皮靴尖不停的踢在羽田一郎身上,羽田一郎隻能把身體蜷縮起來,儘可能的遮護住麵門以及腹部兩肋,但是背部、腿還有屁股就慘了。
朝香宮鳩彥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羽田一郎的身上。
可憐的羽田,承受了本不該由他承受的痛苦和懲罰。
踢了羽田一郎幾十腳,發了身汗,朝香宮鳩彥才肯罷休。
飯沼守很擔心羽田一郎會被踢死,示意兩個參謀把羽田一郎架到野戰醫院去療傷,畢竟這事不能怪他。
羽田一郎就隻是提了個建議而已。
做出決策的是朝香宮鳩彥這個司令部還有他這個參謀長。
朝香宮鳩彥再次回到巨型沙盤前,黑著臉問道:“諸君,還有沒有其他破局之法?”
包括武藤章、長勇和公平匡武等幾個主任參謀,在場的幾十個參謀都低下了腦袋。
到了這份上,哪還有什麼好辦法。
這就是巷戰,殘酷又無奈的巷戰。
最後還是身為參謀長的飯沼守說:“殿下,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但是好在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半鐘,再過兩個小時差不多就天亮了,到時候隻那軍的航空兵就再不敢像現在這般的囂張,皇軍的四個炮群就可以重新進入陣地,給予第一一六師團火力支援。”
“喔,參謀長說的對。”武藤章也附和道,“隻等天一亮,隻拿軍的重炮也就不敢再暴露在外麵,而是必須撤回到中國銀行大樓以及四行倉庫,這樣的話隻拿軍也就無法使用炮兵火力封鎖閘北貧民窟的開闊地帶,屆時就可以派兵從貧民窟突入閘北,將第一一六師團從隻拿軍的包圍圈中接應出來。”
長勇、公平匡武也連聲附和。
表示隻要天色一亮就好辦了。
“兩個小時。”朝香宮鳩彥卻陰著臉問道,“問題是,第一一六師團還能堅持兩個小時這麼久嗎?”
武藤章、長勇等人又沉默了。
現如今,誰敢打包票說一一六師團一定能堅持兩個小時,一定能堅持到天亮?沒有人,誰都不敢!
看到這,朝香宮鳩彥的火氣便騰的又上來。
“廢物!一群廢物!”朝香宮鳩彥指著飯沼守、武藤章、長勇還有公平匡武等人的鼻子挨個罵道,“飯桶,你們就是群飯桶!你們還有什麼臉麵留在這裡當高級參謀,你們怎麼不去死?”
朝香宮鳩彥還真是條瘋狗,瘋起來什麼人都咬。
飯沼守、武藤章等人卻隻能垂著頭默默的承受。
如果換成是彆人,他們或許還能替自己辯解幾句。
但是麵對朝香宮鳩彥這樣的皇室子弟,辯解有什麼用?
攤上這樣的長官,責任全都是他們的,功勞卻是長官的,一旦有哪一件事情沒有做好,挨罵那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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