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製止謝晉元胡來,不能由著他胡來!”
“立刻讓戴雨農聯絡特務處駐滬人員,火速趕往四行倉庫,務必阻止淞滬獨立團肆意妄為!”
……
英國海軍的瓢蟲號炮艦正在長江的江麵上行駛。
自從離開了漢口之後,瓢蟲號就進入戰備狀態,所有水手、炮手及機槍手二十四小時在崗。
搭順風船的文韜還有些奇怪。
當即詢問同行的外交部官員:“英國佬乾嗎呢?”
“你沒聽說嗎?”外交官道,“這一個月鬼子都殺紅眼了,不光在金陵城內大肆屠殺我們的同胞,甚至連國際安全區的彌國人、英國人還有長江江麵的軍艦也不放過。”
“鬼子這麼猖狂的嗎?”文韜既驚且怒。
“可不。”外交官道,“日本政府現在可真的是如日中天,不光在亞洲囂張,在歐洲都是橫著走,咱們國府的外交官在日內瓦撞見了小日本的外交官員,都得繞著走。”
“就不繞著走,他們能咋滴?”
“輕則遭受一頓嘲諷,重則挨揍。”
“鬼子這麼囂張的嗎?就沒人能治他們?”
“不是沒人能治他們,而是西方列強在有意的縱容小日本,英法彌等國家還指著小日本這條瘋狗去咬蘇聯呢,還有歐洲的德國,也是他們豢養的另外一條惡犬。”
聽到這,文韜險些就憋出內傷。
外交官黯然道:“弱國無外交,國家弱,我們這些外交官就隻能到處裝孫子,真把祖宗的臉都丟儘。”
說話間,外交官從包裡取出一台收音機。
最近這段時間,他迷上了法國新聞頻道。
因為這個頻道讓他感覺到自己還算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習慣性調到法國新聞社的頻道,收音機裡立刻傳出一個帶有梅州口音的男聲。
“今晚,將會首先處決一百名日軍戰犯。”
“聽著,這不是戰俘,更不是什麼傷員,他們都是戰犯,他們的手上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無辜平民的鮮血!”
“因為這些日軍傷員,都是從金陵戰場下來的。”
“他們在殺奔金陵的這一路上,不知道屠了多少個村莊!”
“所以,這些鬼子就不是傷員,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戰犯,他們全都死有餘辜!”
……
“八嘎!”
“這不是戰犯!”
“他們是戰士!”
“他們都是最忠誠的帝國勇士!”
聽完張本凡一的轉譯,佐藤勇鼻子都險些氣歪。
鬆井石根的表情卻依舊很平靜,甚至還有心情寫字,仿佛謝晉元的廣播演講與他毫無關係。
“佐藤君,不要動怒。”
“為將者,最忌動怒。”
“你要學會控製情緒,不要反過來被情緒控製。”
說話之間,鬆井石根已經寫完了最後一筆:忍。
塚田攻道:“大將閣下,我們難道就這樣看著嗎?”
“不然呢?”鬆井石根反問道,“你是想接受隻那軍的要挾叫停甲字作戰計劃?還是準備營救遭到劫持的三千多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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