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是晚五朝九,不是朝九晚五。
但是因為今天上午還得去四行倉庫,所以得提前做些準備。
彆的不說,諸如香煙、餅乾以及罐頭啥的,總得準備幾車。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淞滬抗敵後援軍下屬慰勞委員會的主席。
等葉道名洗漱完了,吳媽就把早餐端上來,葉道名的保鏢兼長隨吳阿七又把收音機打開。
昨天晚上下播之前,索菲婭可是說過要在今天早上揭曉昨晚上的那次反擊戰的詳儘戰果,他可是等了一個晚上。
……
南京,憩廬。
巧了,常委員長也在邊吃早餐邊聽收音機。
收音機裡播的也是索菲婭的那檔軍事節目——這裡是淞滬。
節目還沒正式開始,常委員長扭頭詢問陪他吃早餐的官員:“為章啊,昨天晚上的廣播你聽了嗎?”
“不知道委座您說的是哪一檔節目?”
“就是法國新聞社戰地記者做的那一檔節目,這裡是淞滬,在淞滬的兩大租界很受歡迎。”
“那檔節目的話,卑職湊巧也聽過。”
“聽過就好,你是國防委員長會的委員,是個真正懂戰略戰術的專家,依你分析,淞滬獨立團為何能夠打贏?噢,我的意思是,他們為何能在成千上萬的日軍的重重包圍下,成功摧毀日本海軍陸戰隊的一個支隊司令部?而且還能輕鬆瓦解日軍的反撲?”
“這個……卑職說不好,因為卑職並不在現場,未能近距離目睹這次反擊戰。”
“不在現場也可以分析,你就大膽分析。”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國防部能出一本小冊子,從根本上分析一下昨天晚上打的這場反擊戰,然後推廣給各個部隊。”
那官員見實在躲不過了,隻能低著頭說:“既然如此,那卑職就鬥膽試言之,日軍應該是完全沒有料到淞滬獨立團敢反擊,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吃了大虧。”
“跟健生想到一塊去了。”常委員長說著拿起一顆水煮雞蛋遞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不吃?”
“哦好,謝謝委座。”官員趕緊雙手接過雞蛋。
這時候,收音機的廣播節目終於進入到了正題。
“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們,你們早上好,這裡是哈瓦斯通訊社遠東分社的大型軍事專題類節目,這裡是淞滬,我是你們的好朋友,永遠年輕美麗知性優雅的索菲婭。”
“昨天晚上我們曾有個約定。”
“想必大家已經等待了一晚上。”
“現在是兌現這個約定的時候了。”
“本社獨家消息,昨夜的反擊戰,被淞滬獨立團擊斃、燒死的日軍人數至少有五百人!”
“因為光是被國軍收殮火化的日軍屍體就超過四百具。”
“考慮到還有被日軍搶回去的屍體,加上傷重而死的,日軍的陣亡數字至少也有五百!”
“如果算上負傷,至少有上千人!”
聽到這個數字,常委員長的咀嚼肌不由得一頓。
這個數字屬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淞滬獨立團斃傷百多個日軍頂天了,沒想到是上千人!
考慮到淞滬獨立團不過三百多人,這樣的戰果堪稱輝煌。
想到這,常委員長就越發的悵然,可惜是一支野生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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