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我們的新房東小陳啊,這個時候過來,您是來收這個月房租的嗎?”
“一個月五十塊,我們住在這裡,已經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個價格。”
“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來,拿去!”
搬著一張椅子,坐在院子門口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李老漢,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他摸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如同打發叫花子一般,衝著陳海遞了過來。
此刻這院子裡麵,可不僅僅隻是他一個,而是足足有著七八人之多。
畢竟,這座院子,雖隻有四戶租戶,但每一戶租房,卻不僅僅隻是一人,而是一家子人。
“李老漢,上次我過來這裡,跟你們說的話,你們是當做耳邊風,完全沒放在心上啊!”
“五十塊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給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都依舊動靜全無,沒有任何人有願意搬走的意思。”
“見到我過來,還假惺惺的拿幾十塊出來,說給我交房租?”
“看樣子,你們是準備強占我房子,賴在這裡不走了?”
從李老漢開始,陳海那略帶陰冷的目光,在院子內眾人身上,一一環視了一圈。
他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小陳,你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難聽啊!”
“我住進來的時候,就空蕩蕩的房子一間,在這裡住了十幾年,裡麵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一點一點,親手製備齊全的。”
“在這裡,我都住出了感情來,你一句話,就讓我搬走,我的損失,誰來賠付?”
李老漢嘿嘿一笑,回應道。
“沒錯,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我們又不是沒給房租,憑什麼讓我們搬?”
“要我們搬離這裡,也可以,這十幾年來,我們花在房子上麵的錢,得一分不少,退給我們!”
“我現在住的房子,就幾塊舊木板,是原房東的,因為漏雨漏的厲害,連屋子上蓋的瓦,我都找人換了一遍。”
“讓我搬走,可以,這些年來,在這房子上麵,我花的錢,萬兒八千,肯定是有的,隻要你願意退錢,我立馬搬走!”
……
李老漢的話聲才剛剛落下,便頓時引來院子內那幫租戶們的紛紛附和。
很明顯,這些家夥,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要不然,他們做出的回應,不會這麼整齊。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們找出來的這個理由,也算是勉強站得住腳。
畢竟,院子內這幾間屋子,早就已經破爛不堪。
這些租戶,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這幾間屋子,他們會修葺幾次,也確實非常正常。
有這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存在,真要是事情鬨大了,鬨到街道辦的話,這扯皮扯來扯去,一時之間,肯定是扯不清楚的。
或許,用這樣的理由,他們來應付原房東王美麗,早已經做了不止一次兩次。
要不是扯皮扯來扯去,根本就扯不清楚,讓王美麗拿這幫家夥,根本就沒有辦法的話,她恐怕根本不會以這樣的價格,將這套院子賣給陳海。
“開口就是萬兒八千的,一個個胃口不小啊!”
“你們誰要覺得,屋子內的哪些東西,是你們所有,想要搬走的話,我沒有意見。”
“想讓我拿個萬兒八千來賠償你們,一個個想的倒美。”
“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不聽,是非得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嗎?”
不屑的掃了院內眾人一眼,陳海冷笑道。
“怎麼?說道理說不過我們,你還想動武不成?”
“彆以為帶著幾個人過來,便可以欺負我們?”
“告訴你,姓陳的,不給賠償,想讓我們搬,你就彆癡心妄想,想強逼我們搬離,你得問一下我手中這把殺豬刀,看它答不答應!”
人群之中,一臉橫肉的張屠戶,直接越眾而出。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把閃爍著寒芒的殺豬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手中殺豬刀的刀尖,指著陳海,衝著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他厲聲喝道。
不過張屠戶的話聲,才剛剛落下,一條高大的身影,已經健步如飛,衝到了他的麵前。
一伸手,那人已經一把扣住張屠戶拿刀的那隻手,緊接著,他狠狠一扭。
‘咣當’一聲,殺豬刀已經跌落下地。
緊接著,那人一腳踹出,狠狠踹在了張屠戶的小腹之上。
看似牛高馬大,一臉凶狠的張屠戶,被這一腳踹的‘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動手之人,自然是白曉航無疑。
他這個人,能夠用拳腳解決問題的時候,絕對不多說任何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