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長歎，不再癡心妄想。
他很清楚自己的結果是什麼。
不外乎是被折磨一番，挖出自己和萬毒門的‘秘密’，然後直接‘點天燈’，受儘折磨而亡。
甚至···
這都算是好的了。
若是狠辣一些，直接搜魂，自己隻會更慘。
······
“多謝饒宗主。”
就算禦獸宗的功法特殊，可以用自身元力與秘術來培育這些微生物，讓它們逐漸成長，可誰知道微生物是否有上限？
或許···
能啃動第八境就是極限呢？
那未來的路，豈不是就被鎖死了？
與此同時，何安下問出自己的疑惑。
“師尊。”
“師尊，日後弟子雖不在禦獸宗，但師尊卻永遠是弟子的師尊，禦獸宗若有所需，弟子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蘇星海上前，道“宗主，咱們這些長老商議一番後，都認為，咱們攬月宗內部應該舉行一些內部活動，從而進一步激勵弟子們，提升弟子們成長的積極性。”
自己必然能培育出更強的微生物。
“弟子明白。”
“這是一個極為痛苦的抉擇。”
“直說無妨。”
“那便是了。”
若是沒有···
那麼微生物便也沒那般可怕了。
“陣法布置進度，反倒是增加了三成有餘，實乃可喜可賀。”
“我是來彙報情況的。”
“可是為師待你不好？”
“晚輩渴望得到指點，想要在生物師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確定禦獸宗撐住，且沒什麼問題之後，饒指柔帶人告辭離去。
“不過，該如何操作，我卻是全然不懂的。”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蘇星海、巫行雲等五位長老頓時尷尬“咳，那個···”
林凡眉頭一挑！
好家夥。
“其實就是宗內大比。”火昆侖笑道“每個宗門都有。”
“迷惑麼？算是其中之一吧，不過這隻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林凡雙目微眯“真正的原理是···你或許可以無死角攻擊四麵八方。”
“對宗門而言，弟子成長，宗門自然也有好處，同時，還能進一步將名聲打出去···”
“去吧！”
“！！！”
“量子？”
他不願‘吃獨食’。
“他躬身，要將何安下扶起。”
“縱然生物師這條路走到了儘頭，縱然微生物已然無法滿足你，但微觀世界依舊有無限可能···”
何安下長歎一聲，低聲道“弟子恐怕要讓師尊失望了。”
“因此，弟子很是不解，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不！”
他甚至覺著，若是早知道攬月宗親傳弟子的月例如此驚人，就算沒有生物師這麼一回事兒，自己也會心動、也會格外想要拜入攬月宗吧？
“不過，有如此豐厚的條件，我卻是需要更加努力成長了啊。”
“弟子辜負了師尊的栽培與恩情。”
他想要好聚好散，不想鬨僵，雖然想離開禦獸宗，但卻不是以叛徒的身份離去，而是‘協議離宗’，雖然日後不再是禦獸宗弟子，但卻總有這麼一份‘師徒情’在。
林凡露出神秘微笑。
“吩咐談不上。”
生物師也好、禦獸師也罷，的確大多不擅長近戰。
“未來···可期！”
對於宗內大比之內有好處的活動，林凡自然沒理由拒絕。
林凡聳肩“而且，若是他足夠聰明的話，與人對敵之時，就不會隨意主動暴露自己是生物師的事實。”
整個宗門都隻有八名弟子，天賦一眼就能看個遍，還比個屁啊！
“同理~”
“這足以說明，禦獸這條路，並非是最適合你的道路。”
但沒辦法，想要讓人‘信你’，就必須得有逼格一點，否則，誰信呐？
“譬如，有些微生物毒抗較高，那麼，你就挑選毒抗較高的一批，自行給它們‘灌毒’，循序漸進、毒性，越來越猛烈！”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弟子···”
林凡笑道“聽聞此番禦獸宗大獲全勝，作為‘同盟’，我們攬月宗也是替貴宗感到極為開心啊。”
何安下苦笑“弟子···沒有勝算。”
“這個啊？”
宗門之事，也是正事。
但現在···
“弟子願意發下毒誓，永不背叛，否則，天打五雷轟、日日遭受經脈寸斷、修為反噬之苦，直到暴斃而亡。”
“師尊。”
何安下一臉迷茫，卻又格外期待。
“師尊你的意思是，師弟他將來有可能培育出無視攻擊的微生物···？”
“生物師，有著極為廣闊的未來！”
還是那句話，生物師為何不叫微生物師？
他們能操控的，可不僅僅是微生物啊，就算所有微生物都無法針對神魂，但是，靈獸可以！！！
······
何安下離開攬月宮之後，卻是並未第一時間返回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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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輕笑“既如此，去參悟吧，為師相信你。”
“果然，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生物師應當不擅長近戰吧？”
“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他們我另有安排，這次十年大比，我這一脈不參與。”
“師尊。”
但林凡卻突然叫住他。
誰說自己想拜師，人家就一定會收了？
他大致明白何安下想拜自己為師的原因，但自己能教的都教了···還拜自己為師有個屁用啊？
而微生物中，有能啃噬、針對神魂的存在麼？
林凡不知道。
林凡正準備集中精力去嘗試參悟如何在體內蘊養‘仙氣’的法門，丫丫卻悄然開口“師尊，弟子有一事不明。”
馬德黃金局，丟一群王者進去炸魚，人家還玩兒個屁啊！
丫丫徹底明白過來。
“如咱們人族，都是人，除最基本的男女差彆、長相有彆之外，還有天賦！”
他話音剛落，何安下卻是噗通一聲直接跪在身前。
嘶！！！
林凡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倒吸冷氣！
“是！”
“而在那之前···弟子卻也不能頂著禦獸宗弟子的名頭，去求人傳授大道、告知一切。”
巫行雲這才道“不過最近這些年，咱們攬月宗一直在蓬勃發展，尤其是宗主上任之後，攬月宗更是如日中天。”
何安下尷尬。
“如攻擊力強的微生物，也可以這樣培育，在用相應修仙手段培養，讓它們變強的同時，主動、人為挑選優秀個體，進行優中選優。”
“這次事件，暴露了禦獸宗內部的不足之處，但同時，也讓他們更加明白自己的弱點，並進行針對性處理。”
何況自己還想著從中這群‘黃金’中挑幾個好苗子出來好好培養呢，王者進去亂殺一通，自己怎麼知道誰值得培養？
生物師沒有上限，微生物···也沒有！
“事實而已。”
德性！
······
直到深夜，裝夠了的陳晨才帶著何安下回到洞府，但滿臉笑容卻是更為勝之，他拉著何安下，苦口婆心道“徒兒啊。”
好在，林凡能確定一點——如果何安下真能把量子那一套弄懂了，絕對會強的可怕！
莫說是在仙武大陸，就是飛升上界，都強的雅痞。
“每個宗門都有？”
隻是到最後，林凡突然發現不對勁。
“你也不害臊！”羅玉書嘲諷“要去也是我去，我看上去還年輕，或許能蒙混過關。”
林凡點頭。
在此，弟子向您表達最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願師門昌盛、師尊安康。”
“但，若是數量足夠多，卻可能會有那麼幾隻在中毒之後苟延殘喘的存活下來。”
是啊。
“人類父母與孩子之間能遺傳一些東西，微生物為何不行？”林凡輕笑道“畢竟都是生物。”
“還望師尊···”
“每個人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夢想，你此舉，合情合理，隻是，為師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時有了這等想法，又是為何會想要離開禦獸宗？”
“多謝師尊！”
林凡悄然低頭，在光線影響之下，此刻在何安下看來，林凡的麵孔一半處於‘光明’，另一半卻是隱匿於‘黑暗’之中。
宗內大比···
那自己的親傳弟子豈不是也要‘參戰’？
那其他人還玩兒個錘子啊？
這些掛逼一上線，還不是直接包攬前十幾？
其他弟子絕對沒有‘活路’啊！
眾人都笑了。
隨即，進行了一些細節商議。
若是蕭靈兒、丫丫他們手癢，完全可以關起門來自己比著玩兒。
林凡當即道“還有個問題。”
這未免太客氣了！
“陳長老太客氣了。”
“哦？何事？”
“獎勵方麵···第一可入藏經閣挑選一門帝經、一種無敵術。”
“有你們在，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就可以放心了。”
“師尊對弟子恩重如山，若是沒有師尊，又如何會有今日的何安下？隻是···隻是弟子突然發現，仙路艱難，而禦獸宗的路，似乎並不適合弟子。”
“準了。”
“而如果我是生物師，且我已經有一定‘造詣’，那麼，隻要與你接觸瞬息，你體內的微生物，便會為我所用···”
同時，他大喜過望“還能遺傳？！”
“但也可能後天改變，如我方才所說的抗藥性。”
“至於時間，就定在半月之後。”
這等情形之下，曲是非自然不可能去怪罪人家來晚了。
“且完美解決危機，反倒是讓禦獸宗名聲大噪。”
沒這麼做人做事兒的！
送走外人。
“為師···”
“可惜，為師老了。”
“譬如麵對一些厲害的毒素，同種類微生物大多會在短時間內死去，極少一部分能稍微堅持一段時間，但最終結果，也是死亡。”
“如此長此以往，或許你能創造一些全新的微生物族群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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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微生物個體實在太弱！
“生物師太賴皮了。”
“這點，莫說是你，就是為師、乃至宗主，都辦不到啊。”
遇到同輩中人，便是嘴角一咧“唉？你怎麼知道我弟子何安下在此戰之中獲得頭功了？對對對，這些都是宗主的賞賜。”
也就是這一次無傷‘秒了’夜無殤，才讓他下定決心拜入攬月宗。
“縱然有逆天機緣，也就是跨入第九境了，想要飛升，千難萬難。”
“！！！”
都是他們說、林凡聽。
“道路千萬條，能直至大道的路，也有不少。”
“優選優育、人工栽培。”
那隻是地球的‘定義’。
“弟子明白了！”
可是，靈獸擅長啊！
其實，在這之前，何安下也有些迷茫，並且無法確定生物師是否有廣闊未來。
“一些微生物原本並不能‘抗毒’，但卻有可能在一次次的成長之中逐漸擁有這種能力，甚至成為‘本能’，乃至···遺傳給下一代。”
“是這樣。”
“不過，現在說那些還是太過遙遠了。”
“何須如此？”
說到底，她是不是火德宗弟子完全沒有區彆啊，難道你···
想到這裡，他不由頭皮發麻，看向林凡的目光更深邃了。
“哪裡哪裡，全靠林宗主教導的好。”
非常委婉的表示，自己這個不成器的‘義子’何安下已經脫離禦獸宗，想要拜入攬月宗、成為一名光榮的攬月宗弟子。
“哪怕拋開克製關係，哪怕他沒有那奇毒，你捫心自問，一月之前的你，可能勝他？”
自己成為宗主之前，在攬月宗待了十好幾年。
林凡搖頭。
“靈獸園內，還有好些事等著我呢，不可荒廢。”
“如毒抗拉滿的微生物、對高溫抗性拉滿的微生物等等。”
還沒琢磨出什麼頭緒來，五位長老、火昆侖、連勝等人卻是一同到來。
“近戰？！”
“此番，你立下如此奇功，將來，就是問鼎宗主之位也並非沒有可能，不過，你也斷不可驕傲自滿！”
腦子是真好使！
林凡自己都隻知道一些最基礎的知識，譬如量子就是已經不可分割的最小粒子，至於那些‘定義’，林凡也隻是道聽途說。
“第三可挑選一門無敵術。”
得益於資源充足，錦衣衛的發展越來越好。
這就開始研究上‘基因突變’和‘抗藥性’了嗎？！
“所以，他果然搞出名堂來了啊。”
“至於你是如何破了奇毒···你不願說，為師便也不問了。”
“啊這···”
“按部就班修煉、培養靈獸，縱然再過千年、萬年，或許你也隻能就這般按部就班成長，最終成就，其實一眼可見。”
“我們懂啊！”火昆侖笑容燦爛“宗主將此事交給我們便好，我們必定將此事辦的漂漂亮亮，麵子裡子、實際意義，都挑不出半點問題來。”
“這，是‘先天’。”
“傻孩子，為師還能不知道你？”
“其餘獎勵資源以及後續名次獎勵，你們來定就好。”
“不是那個意思。”
心中有譜的林凡淡然一笑“不錯不錯，悟的真快啊。”
這話怎麼好說嘛！
難道要說我們攬月宗之前混的慘如狗，根本沒時間、沒精力也沒資源去搞什麼宗內大比？尤其是十餘年前···
“也不知道他的悟性到底能到哪種程度，生物師這條路，算是被他走出來了，隻需要他穩步向前，至少不會弱。”
“···”
且禦獸宗總歸是自己的‘母校’。
這不搞笑嗎？
見他們如此尷尬，林凡頓時明悟，便也不追問了。
“那自然是最好。”
“啊？”
不說什麼情報都能搞到，但通過禦獸宗那邊的情報，再結合何安下此刻的表現，不難猜測，他在‘生物師’這個行當中，已經搞出點名堂來了。
“你究竟···”陳晨變了臉色。
“她是我們攬月宗弟子，但之前，卻也同時是火德宗弟子。”
連伯喃喃道“媽耶，這下，那些小家夥們怕是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帝經、無敵術···就連老夫我，都想去參戰了。”
林凡笑了“其實現階段很簡單。”
“誰曾規定一個人隻能拜入一個宗門了？”
但是，他卻不得不在乎其餘弟子的‘遊戲體驗’。
“···”
“若弟子或其他師兄弟、姐妹遇上生物師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手段，該當如何防備、反製？”
“罷了，罷了。”
“宗主可是擔心有人說宗主為弟子們謀取‘私利’？宗主放心，我老李打包票，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如此···”
何安下又是一個響頭，額頭貼地，道“弟子···”
大殺四方都並非沒有可能。
陳晨無奈一笑“你的天賦很不錯，適合禦獸，而你之前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點，能成為我宗第三序列，誰敢說你天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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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外了，見外了！”
話到都這個份上了，他豈會聽不明白？
他勉強擠出笑臉“原來如此。”
隻是，在沒有足夠情報的前提下，的確很容易讓人死的不明不白。
林凡有些訝異“這是為何？”
“徒兒，你？”
“你也無需這般緊張，為師這隻是告誡而已。”
“哦？”
“你猜，為什麼我稱之為生物師，而不是‘微生物師’？”
林凡察覺到他的目光，卻隻是微微一笑，宛若人畜無害。
難道還要排個序列出來？
······
安撫好丫丫，林凡剛剛入定。
那豈不是···
人人都是序列？
“那你這···為何不肯起來？”
陳晨黑著臉教育，隨即道“不過話說回來，宗內危機已解，我也該去攬月宗了。”
“順便，老夫也幫你求求情。”
也不讓何安下裝進儲物袋，隻是用元力包裹，一路走一路晃悠，三過家門而不入。
陳晨的身軀晃了晃。
“靈獸？！”
“誰說一定要‘親自’參與近戰了？”
危險，且不討好！
“難道，是為了迷惑敵人？”
但是用火德宗來舉例···
林凡再一次眨巴著眼“那咱們攬月宗之前為何沒有？”
“第二可挑選一門帝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