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八卦鏡絕對是好東西,是古孟仁家祖輩傳下來的。
古孟仁手中握著這個八卦鏡,心裡踏實了不少,作勢就像朝棺材邊走去。
咚——咚咚——
嘶啦——咚——砰——
棺材裡還在發出聲音,就在古孟仁走到棺材邊的時候,才發現,躺在棺材裡的不是章曉,而是自己的徒弟。
但是讓古孟仁感覺到真正恐怖的卻是,自己徒弟滿嘴血肉地在啃食另外一個人的屍體。
他將人撕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放在嘴裡,撕扯下來血肉,一口口地嚼著。
古孟仁後來才發現,徒弟口中吃的那個人,應該是火葬場過來拉棺的工作人員。
因為屍塊的身上,還穿著殯儀館的工作服。
古孟仁四處張望了一下,試圖找尋一下自己另外的一個徒弟的身影,結果一無所獲。
就在這個時候,古孟仁忽然想起了我,想要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卻沒想到躺在棺材中間的徒弟,忽然發現了他。
將嘴裡最後一塊血肉咽了下去以後,對著古孟仁邪魅一笑,牙齒上掛的都是生的血肉,人的。
看著古孟仁的表情,我想這將會是古孟仁一輩子的惡夢了。
就在這種巨大的變故下,古孟仁還能想起掏出手機,連忙給嶽川打了個電話,以三十萬的價格,請嶽川在把我接回來。
這時候古孟仁躺在棺中的那個徒弟已經要在棺材中坐了起來,滿是鮮血的雙手,扶在了兩側的棺材上。
正陰惻惻地對著古孟仁邪笑著。
古孟仁情急之下,連忙給手中的羅盤扔到的棺材裡,然後撒腿就跑。
棺裡是沒有了動靜。
不過還沒有跑上幾步,居然就絆倒了,然後人就失去了意識。
等古孟仁在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我。
“你是說,從頭到尾你都麼有見到章曉?”
“我真沒有,岑,岑大師,你得信我,真的,我哪裡敢騙你。”
瞧著古孟仁的這個模樣,他也真是不敢騙我。
我將頭轉了過去,看了看躺在陰影處的古孟仁另一個小徒弟。
現在就隻能將他叫醒,來問問,在古孟仁來之前,究竟後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了看手指上的傷口,我眼睛都往上翻了翻。
這麼耗下去,我精血怕是都要耗空了。
“你,你知道你徒弟的生辰八字麼?”
“啊?誰……”
我撇了撇嘴,古孟仁才連忙地又答道。
“啊啊啊,知道,我知道。”
古孟仁隨口就報了個生日時辰上來。
我捏著指尖,給古孟仁的徒弟掐了一卦,頓時眉頭皺緊。
這卦,似生非生,似死非死。
看了看陰影處躺著的那個人,死不死活不活的也得讓他站起來說話。
不然章曉的事情,還能指望躺在棺材裡的那個大哥來告訴我麼?
“庚子年,木甲未,魂息,魄息,歸歸歸。”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聲音。
不過卻不是躺在陰影處的古大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