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有什麼發現麼?”
隻見楚翹回頭又看了一眼棺材,麵上有些晦暗不明。
“先出去吧,出去再說。”
在我們四個人往山下走的時候,我才朝剛剛我蹲在的那個地方看了看。
漆黑一片,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但就在我剛轉過頭的時候,暗夜之中好像閃過兩點墨綠色的光,就好像是一雙在暗處窺探著外界的眼,不過轉瞬即逝。
速度快得我甚至來不及分清是不是我自己眼花。
我不過停下了兩秒鐘而已,手心就覆上了一層暖意,瞬間就撫平了我不安的情緒。
低下頭,陳瓷蔥白似的手指剛好牽在了我的手心當中。
“怎麼了。”
陳瓷不敢順著我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緊張地盯著我的臉。
我笑了笑,“沒事,腿蹲麻了。”
然後握緊陳瓷的手,一步一步的牽著她下了山。
就在我們剛要上車的時候,寂靜夜晚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聲音尖銳而恐怖,仿佛直接能夠撕裂靈魂一般。
嶽川第一時間那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擦,什麼聲音,聽得耳朵裡太難受了。”
聲音是從山上傳下來的,在空蕩蕩的夜裡發出了層層的回聲,根本讓人難以判斷究竟是從那個方向發出來的。
但是我下意識的覺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就是剛剛我們離開的哪裡。
“先上車。”
楚翹打斷了我的想法。
上車以後,嶽川一路朝著市區狂奔,一直到大路上看到了車流和路燈,車速才稍稍的緩了下來。
這個時候車內的氣氛也才稍稍的緩和下來。
沒有人去問剛剛那聲刺耳的尖叫聲是什麼,大家都可以地將這個問題回避過去。
“翹姐,剛剛……你剛剛有什麼發現麼?”
“嗯,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這個位置是誰挑的。”
“位置?你是說裴育下葬的這個位置?”
“嗯。”
我看向了嶽川,然後轉過頭看著楚翹,又把那天晚上關於裴育下葬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天晚上,我說裴育得葬在陰虛地。”
“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這片是陰虛地,後來還是古孟仁說貓兒山是陰虛地,所以我讓嶽川帶人將裴育葬在這裡。”
“但是具體的下葬位置……”
這個時候我看向了嶽川。
嶽川的車子也剛好因為紅燈而緩緩地停了下來。
“我記得那天我帶了幾個人拉著棺材朝貓兒山的方向去,古大……古孟仁也找了幾個人直接過去的貓兒山。”
“我也忘了具體怎麼回事就挑在了這個地方。”
“好像是古孟仁的一個徒弟說,葬在這裡就行。”
“那天大家都挺害怕的,想快點完事趕緊回家。”
“有人這麼開口,我們也就在那個地方站了下來,把裴育葬了。”
嶽川似乎在努力的回憶什麼,但是到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這話到底是誰說的了,也不記得那人長得什麼樣子,但是肯定不是我們自己人,應該是古孟仁那邊的。”
“那這次死的幾個人裡,有古孟仁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