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話題，讓顏諾原本就不佳的麵色陡然間變得灰白。
塵封的往事像一把尖刀割著她的血肉。
她臉上帶著化不開的傷痛，用力揪緊自己的衣服，失去血色的指尖泛著白。
“不是，不是他的。”
聽說孩子不是周震霆的，周遠成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是誰的？當初那個金老板的？”
顏諾渾身的血液仿佛失去了溫度。
她無聲望著周遠成，眼底藏著一抹不易察覺心虛。
周遠成見她不說話，笑了一聲“嗬。”
他猛抽了一口煙，夾著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你該不會是男人太多，連孩子是誰的都搞不清楚吧？”
顏諾還是不說話，用力咬著唇。
周遠成臉色陰鬱。
“我爸怎麼會看上你這麼臟的女人！”他把煙掐了，低頭看著顏諾問“那個孩子呢？怎麼沒在你身邊？”
周遠成這個問題幾乎是在顏諾舊傷上捅了一刀。
顏諾終於無法在掩飾悲傷，一下子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想到那個逝去的孩子，她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哭得差點斷氣。
周遠成看見她這個反應也吃了一驚。
下一刻，他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孩子沒了？”
但他並沒有對顏諾報以同情，反倒說起風涼話。
“沒了不是挺好嗎？畢竟是個父不詳的野種，還有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媽！”
他話中不知哪個字刺激到了顏諾，隻見顏諾倏地抬起頭，用哭紅的雙眼狠狠瞪著他。
周遠成心頭一震，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顏諾突然站起身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
“他不是野種！我不準你這樣說我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他！”
誰都可以這樣說他！
可是你不能！
你不能??
她幾乎是歇斯底裡的。
周遠成看著她瘋了似的樣子，一瞬間愣在原地，連自己被甩了巴掌都忘了。
顏諾神情悲憤，忍痛穿好自己的衣服，步伐踉蹌著離開花房。
她走後，周遠成慢慢回過神來。
他像是這才意識到顏諾打了自己。
想到顏諾為了那個父不詳的孩子打自己，他瞬間握緊拳頭，露出陰森的眼神。
這時，手機響了。
看見來電顯示是周震霆，周遠成立馬深吸一口氣，等情緒平穩，他才接了電話。
“你還沒走吧？”周震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