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搜羅來的人畢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和正規士兵相比,他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樣下去不行,短短時間之內已經有四五個人沒了性命!”領頭的聽著耳邊傳來的慘叫聲,不由自主的焦躁不安。
“找根柱子,將房門給我撞開!”領頭的下達了命令。
話音落下,七八個手下朝著遠處跑去。
也就是五六分鐘的功夫,這些人扛著一根碗口粗的柱子跑了過來。
“給我撞!”
領頭的指著眼前的房門,大喊道。
十幾個人合抱著這根柱子,加速朝著房門跑跑去。
李財從門縫中看到衝過來的人,大喊:“他們要撞門了,加把勁,頂住!”
李財咬緊牙關,暗暗使勁。
朱棣等人也將肩膀頂在房門後麵的物體上。
“嘭!”
一聲悶響,房門開始搖搖欲墜。
但好在這一次沒有被撞開。
李財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房門,道:“恐怕房門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話間,又是一陣悶響,震動從房門傳到了李財的肩膀上,震得李財肩膀發麻。
“天殺的胡惟庸,你等俺出去,不將你活劈了,俺和你姓!”朱棣破口大罵。
一下,兩下,三下,房門終於堅持不住了。
“快躲開,房門要塌了!”
李財急忙拉著朱棣的肩膀往後退,朱棣的侍衛也保護著他往後退。
“轟隆!”
剛剛離開,房門應聲而落。
“衝進去!”
領頭的眼冒精光,大聲喊道。
手下揮舞著明晃晃的刀,朝著房間湧來。
朱棣看著衝進來的人,眼底有火在燃燒。
“好膽!”
畢竟年輕氣盛,朱棣大喝一聲,揮舞著刀就要衝上去。
朱棣的侍衛見此,急忙護在朱棣的周圍。
李財的本事雖然沒有朱棣那麼大,但也不是一個軟蛋。
他揮舞著手術刀,緊跟朱棣步伐。
趙峰、張鐵牛和李三娃見此,雖然心裡害怕,可還是拿著板凳木棍朝著前麵衝去。
“噗嗤!”
朱棣一刀劈在了迎麵而來的一個人胸腔上,一道狹長的傷口霎時從胸膛上出現。
旁邊的侍衛補上一刀,紮在此人的脖子上。
大動脈破碎時飛濺出來的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朝著朱棣噴去,朱棣稍微眯眼,防止血液進眼。
不愧是殺伐果斷、戰功赫赫的馬上皇帝,他帶著自己的侍衛堵在門口,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人都湧了過來,朱棣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朱棣是人不是神,連帶著朱棣的侍衛一共才五個人,五個人對付七八個十來個倒也夠用,可對付四五十個,時間一長,難免吃力。
更彆說陳鬆他們這些人連豬都沒殺過。
“當!”
朱棣劈出去的刀被一個人擋住,還不待朱棣抽手,側麵劈來一刀,朝著朱棣的脖子劈去。
旁邊的侍衛急忙揮出手中的刀,將這一刀蕩開。
可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刀鋒擦著朱棣的左肩膀劃過,留下一道一尺長的傷口,血液汩汩的往外流著。
“哼!”
朱棣悶哼一聲,忍著疼將眼前的人刺死,收回刀,大口的喘氣。
在外麵的領頭人見朱棣受傷,將所有人都押了上去,甚至自己還揮舞著腰刀往前衝去。
看著衝過來的人群,朱棣眼中滿是著急。
李財也不得不朝著前麵衝來,扔出一刀,插在了一人的脖子上。
“嘭嘭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密集且整齊的腳步聲出現在院子中。
朱棣派出的那些人去而複返,帶來了兵馬。
這些兵馬乃是夜間巡夜的士兵,何三他們將自己的腰牌給這些士兵看了之後,就帶著他們過來。
這些士兵加入戰場,戰局瞬間逆轉。
“噗嗤,噗嗤!”
長槍入肉聲此起彼伏,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隻剩下七八個人時,剩下的人扔掉手中的刀,跪地投降。
士兵的軍官來到朱棣麵前,正準備行禮,就看到了朱棣的傷口。
冷汗瞬間流出,這可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之一啊,他受了傷,自己也落不著好啊。
“快去請郎中,快去請郎中!”
軍官嘶聲尖叫,聲音中滿是顫抖。
“不用,這裡有神醫!”
朱棣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李財,笑了笑。
“殿下,我肯定將您治好!”李財說道。
“俺相信你!”朱棣點點頭,然後看向軍官,“將這些人都給我死死的盯著,不要讓他們死了,這賬,俺慢慢的和他們算!”
朱棣轉身和李財走進了臥室。
點燃蠟燭,李財從臥室的藥箱中取出縫合傷口的針線碘酒以及裝著雲南白藥的葫蘆。
“殿下,這是保險子,可止血,您先服下!”李財將保險子交給坐在房間中央屍體上的朱棣。
朱棣接過保險子,沒有猶豫,直接仰頭吞下。
隨後,李財端著一個裝著針線的瓷盤來到朱棣麵前。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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