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嘛!
往河對岸去的雄性中也有學子書生,或許也有不少是滿腹經綸的吧。
但是,李財牽著女兒的小手站在橋邊,卻是沒有一點過橋去的意思。連接秦淮河兩岸的石橋,上麵有一行不太清楚的打油詩:君子不過橋,過橋不君子。
這句話讓李財頗有感慨。
這條不寬的秦淮河,左岸宏圖大誌,右岸雪月風花。
風雨中,李財舉著傘驀然轉身,就在這一岸尋找客棧棲身。行人往來不絕,酒肆店家也有不少,隻是客棧卻不多,或許大都被對岸風花雪月場所搶去了生意吧,人家那不僅可以睡還有暖床美嬌娘,拿什麼競爭。
問了兩個客棧,俱是客滿,房源似乎比西城還緊張。
在尋找客在尋找客棧的途中,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夫子廟,和秦淮河對岸的風花雪月場所遙遙對應,到時讓覺得有些可笑。
再往前走便看到沿河而建的龐大的建築群,上書四個字“應天府貢院”。
呃
這就是自己即將到來的院試考場了。
明朝院試由中央派遣提學官巡視各府主持院試,提學官於駐在地一般為省城,亦有例外者,如順天學政駐通州)考試就近的府、縣,其餘各府,則依次分期案臨考試。南直隸提學官就駐於應天。就這樣,提學官提督各府院試,古代交通又不好,若是讓提學官各府去跑,時間也不夠。正場一場,複試一場。揭曉稱“出案”。錄取者為生員,送入府、縣學宮,稱“入學”,受教官的月課與考校。江南貢院一開始是縣試地點,在洪武年間變成了院試、鄉試、會試的考場,會試也統一都在應天府了,但是南直隸的院試、鄉試還都是在應天府的這個江南貢院。
江南貢院在這,怪不得剛剛有不少書生學子過河去。
想必,秦淮河畔也因貢院、夫子廟的存在才繁榮起來的吧。
李財又連續問了三家客棧,最後才找到了一個落腳地,不是柴房,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了,是客棧最上方的閣樓,可不是滕王、黃鶴、嶽陽樓那樣的閣樓,這是客棧上方的拱形建築形成的一個夾間。
不過李財還是蠻滿意的,這個閣樓價格比普通的客房每月能便宜一錢銀子,另外這個閣樓有一個大窗戶,雖然說有些地方直不起腰來,但中間部分區域空間還算不錯的,有這個大窗戶也亮堂,視野也不錯,透過窗子能看到淮河對岸的燈火。
將東西放到閣樓,李財換了身乾淨衣服以及鞋襪便下了樓,走到櫃台叫住掌櫃,將一月的房錢付了。
這座客棧靠近貢院,住的大多都是前來參加院試的學子書生。大堂坐著吃晚飯的大多都是學子書生,一邊吃喝一邊笑談,其樂融融。
樓上的閣樓因為憋狹,住在上麵一不小心就會碰到頭,所以一直也沒有人住。
現在這些學子書生聽說李財和他的女兒住了這個閣樓,暗笑李財,有人好心的提醒李財說閣樓憋狹多有不便,
“房間雖憋狹,但貴在高,取個好兆頭。”李財胡亂的解釋,天都黑了,找了那麼多客棧都滿了,也快宵禁了,往哪去找,再說那個房間自己還算滿意。
李財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胖子拍案而起。
尼瑪,要乾哈?李財循聲看去,卻見拍案而起的是個胖子,十七八歲左右,穿的錦衣,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鎖,手指上帶著一金一玉兩個扳指,一臉的激動和懊悔。
“我怎麼沒想到,高者,高中也。”胖子一臉的懊悔,然後又對著李財喊道。
“哎,這位兄台,我們換換房間可好,你去住我那屋,我那屋特寬敞,我住你的閣樓。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再給你一兩銀子,怎麼樣。”
而且,還不止這。
胖子為了給李財換房,楞是給李財和他的女兒點了一桌酒菜,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盛情難卻,吃人家的嘴短,李財隻好同意了。李萍睜著大眼睛用一種藐視的眼光看著胖子,心道,“這個胖子又給自己的阿爺忽悠了,一路上也有都是這樣。”
胖子感激涕零,立馬屁顛屁顛的上樓收拾東西搬家,唯恐李財反悔似的。
尼瑪,這都成?!
圍觀的學子書生傻眼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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