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後頭有車來，季冰將車開到路邊停。
林思思下了車，站在車門邊。她想與吳振豪打招呼，但不知該說些什麼。
季冰也下了車“外頭風大，你坐車裡。”
林思思搖頭“我沒關係。”
“季院長，不好意思來打擾了。”吳振豪拉著吳雨思，走到路邊。“我是雨夏的爸爸，感謝您能讓我們住院，不知你今晚有時間一起吃飯嗎？酒樓我已經訂好，是淩興酒樓的中式菜，按林小姐口味選的地方。”邊說邊遞名片。
季冰接過名片，看了看說“吃飯就不必了。但請吳雨思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家思思。”
吳振豪尷尬地笑了笑，欲言又止。吳雨思站旁，一言不發。
林思思拉拉季冰的黑襯衣，忽然發現他沒換衣服。襯衣胸口一大片有點發白的印記。她趕緊雙手捂住，靠他身上說“我有點想吃那裡的菜，要不就去吃吧？”
“你想吃了嗎？”季冰摟住她腰，“明天帶你去。”
“今天不可以嗎？”林思思拉著他到旁邊，邊用指甲刮鼻涕印邊輕聲說，“怎麼不換衣服啊？”
“不可以去。”季冰親親她鼻子，“我老婆的第一次，要留紀念。”
林思思輕輕捶他一拳“看夏姐的麵子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季冰輕哼，“不過，如果你親我一下就可以。”
“……現在在外麵。”
“那不可以。”他說完就拉著林思思上車。
“等下……”林思思捂住臉，隻露出嘴巴，快速親季冰臉一下，然後趕緊上車。沒臉見人了啊！
季冰勾勾嘴角，瞟一眼麵露吃驚的吳雨思，對吳振豪說“6點半見。”
“好好，謝謝您能抽出時間。”他伸出右手，“我們敬候您和林小姐大駕光臨。”
季冰伸手握上道“是季夫人。”
“抱歉，抱歉。”
回到彆墅喝了兩碗剛燉好的鴿子湯，林思思準備睡晚午覺，季冰去隔壁書房工作。
她剛換了睡衣躺下，房門輕輕叩響“思思，媽可以進來嗎？”
她一骨碌起床，開了門。
“要睡嗎？”江晴看看她身上的深藍色睡衣。
“沒有，隻是想躺會。”林思思抱住她胳膊，帶她坐到靠陽台的沙發上。
江晴欲言又止。
“媽，您有什麼話直說，沒關係的。”
“思思，媽沒有彆的意思……冰兒真的身體有問題嗎？”
“季冰嗎？”林思思假裝吃驚，“他生病了嗎？”
“冰兒沒和你說嗎？”
林思思搖頭“是很嚴重的病嗎？”
江晴一時說不出話。她盯著林思思的肚子，醞釀半晌道“你們同過房嗎？”
“媽，怎，怎麼突然問這個？”林思思望望空空的陽台，臉發燙。
“冰兒不喜歡我和你爸催他，我們隻能來問你了。”
“同，同過的。”
“冰兒有問題嗎？”
“啊？這，這……”
“我是媽，你可以和我說。冰兒要真有問題，讓爸帶他去看身體。他不看也得看。”
“什麼樣才算有問題……”
“比如勃起有問題嗎？”
林思思語塞。這時，她才有江晴退休前是婦產科醫生的真實感。
“有嗎？”江晴追問。
林思思捂住臉搖頭。
“那持久嗎？”
“多，多少算久……”
“二三十分鐘左右。”
“有，有的。”通常都是她累了要睡，他才勉強完事。
“那不應該呀。”江晴說著，搭上林思思右手脈搏。
“媽，您在做什麼呢？”季冰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兩人嚇一跳。
林思思慌忙抽回手。
季冰探出身子，從陽台走進來。
“您再總問，讓思思神經焦慮了，兩個人身子都出問題，可就真沒有孫兒的可能了。”
“亂說什麼傻話？”江晴打兩下他的手臂，“什麼話都能說。”
“您剛不也什麼話都能問嗎？”
“問你，你會說嗎？”
“琳琳沒和你說清楚，是我的問題嗎？”
“你倒說說你什麼問題。”
“勃起沒問題，持久沒問題，但天生的活力有問題。可能遺傳吧。”
“哪來的遺傳？你爸身子好著呢。”
“那可能我爺爺唄，又或者爺爺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吧。”
“這話也能說？”江晴又打兩下他手臂，“沒大沒小。”
“您就彆瞎操心，我會去生殖科定期檢查的。可能是最近累了。過段時間，我準備和思思出去度假，說不定回來就有了。”
“那現在就去度假。”
“您是準備讓我爸拖著個老身體重新上班嗎？”
“個把月，應該沒問題，你爸還硬朗。”江晴笑逐顏開，“我這就去給你爸打電話，讓他準備準備，彆整天跟一幫老頭子瞎嘮嗑。”
季冰趕緊拉住就要跑出去的江晴“媽啊，您可彆添亂了。您再等等行嗎？最多兩個月，思思就會有的。”
“真的？”
“是啊，我已經去看過了。讓我注意休息，問題不大的。”
“好好，太好了，”江晴拉起季冰和林思思的手，握一塊。“那思思好好休息，我去準備營養晚餐。”
“我和思思，今晚不在家吃飯。”
“那準備明天的。”
江晴樂嗬嗬出了房門，哼著戲曲下樓，“用手接回來我的小寶寶，你叫奶奶我瞧一瞧，我觀我的孫孫長的好，又不胖又不瘦，不胖不瘦小來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