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偏偏和我命中注定?”
“因為季冰必須和林思思在一起,否則會成老光棍。彆問為什麼,問了,仍然是這個答案。”
“如果我們沒有相遇呢?”
“我們已經相遇,還有了寶寶。”
“可是……”
“沒有可是,也沒有如果。隻有季冰已經娶了林思思。不是彆的季冰,也不是彆的林思思,是你和我。”他說著親親她手指頭,“是沒有林思思就不行的季冰,是沒有季冰好像也能行的林思思。”
“不是,是沒有季冰也不行的林思思。”
兩人相視一笑,額頭相抵。唇瓣漸漸靠近時,林義的警車呼啦駛過車頭。
林思思啄了口季冰的薄唇,轉頭望車屁股後的藍湖。
前方靠湖邊的停車位,8輛紅色蘭博基尼整齊一排,車鏡都綁了粉玫瑰的飄帶。正對布加迪屁股的車蓋上,擺著粉玫瑰和紅玫瑰的心形花環。
“季哥哥,是婚車。”兩旁黑色蘭博基尼的車鏡上,也綁了同樣的飄帶,車蓋上用紅色噴漆各畫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敢留中間的位置,就要忍受有人敢停。”季冰親親她耳朵道。
“會,會不會不太好?”林思思縮了縮腦袋。好癢。
“我也第一次帶我愛人來這座酒樓吃飯。”季冰含住她的耳珠說。
“季,季哥哥……車玻璃透光……”
“要不要貼個膜,下次去深山老林?”
“……鬆山彆墅二樓房間的後院,還不夠深山老林嗎?還不用擔心有人偷窺。”
季冰輕笑,咬咬她耳珠道“知我者,唯林思思。寶寶出生了,就去。”
林思思點點頭,推開他。林義和袁星夢都下車了。
林思思左顧右盼。百位的停車場,隻有這十輛蘭博基尼,外加季冰的布加迪和停對麵隔了通道的一排位置的警車。
“好像婚禮包場了。”
“保安並沒攔我們。”
“他可能覺得我們是來喝喜酒的。”
“那我們就喝,等會進去,隨便找個喜歡的位置,放開了吃。”
“……那得隨份子錢。”
“不用擔心,林義的刑警證可隨處通行。”
正說著,林義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季冰幫林思思解了安全帶,下了車。
“我微薄的薪水不夠豪華婚禮的份子錢,”林義道,“你出兩份。我和袁星夢假裝兄妹。不,我今天有妹妹了。我和我妹妹一份,你和袁星夢假裝一下情——”
“你最好閉嘴。”季冰道,“讓袁星夢挽著你胳膊,跟著我和思思進去。”說著繞過車頭,摟過林思思就走。
“季哥哥,真要蹭吃嗎?”林思思看看停車場門口的保安亭,小聲問。
怎麼看,隻有一身名貴大衣鋥亮皮鞋的季冰,適合走進那扇包了金箔的旋轉門。
她和袁星夢都是簡單的黑色羽絨服黑色運動褲黑色運動鞋。
林義就更隨意,黑夾克黑衛褲和一雙沾了薄灰的舊皮鞋。
季冰摟住林思思腰,徑直走往大門“今天蹭一次,一輩子可能就一次。”
“可,可是……”等下要被轟出來,她丟人無所謂,但季冰不可以啊。
她轉頭望望身後。林義打開胳膊道“我們跟著蹭吧。”
袁星夢呆了呆,挽上他胳膊。清秀的臉蛋紅撲撲的,肯定不是因為男女有彆羞的。
“季哥哥,我們要不換一家,下次再來吃?”
“那怎麼行?我老婆想吃,就必須要吃。”
“……”
林思思抓緊季冰的黑大衣,拖著腳步被季冰摟進旋轉門。
一進門,滿目金光。大堂的柱子都包裹了金箔,頭頂的3米長流蘇吊燈倒映在如鏡子般光亮的淺金色地磚裡。大堂中央站著一位身著金色魚尾禮服的長發美女。
林思思縮了縮腳,有些不敢踩這金子似的地麵。黑撲撲的羽絨服,尤顯格格不入。
她停住腳步,小聲道“季哥哥,這樣不好,我們還是走吧。”
“進都進來了,”季冰湊近她耳朵說,“哪有不吃飯的?就當吃了一次霸王餐。“
“那是違法的……”
“沒關係,林義在呢。”
“林義更不能違法啊……”
“那就付錢,”他親親她越緊張越滾燙的耳朵,“你老公有錢。”說完低低笑一聲,而後對金色禮服的美女招了招手。
那女子繞過放了一個大紅箱子的水晶台,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扭腰走來。紅箱子的正麵,寫著“禮輕情意重”的墨水字。
直走到一臂前,長發女子才停下。她瞟一眼林思思的衣服,對季冰笑出八顆白牙“先生,您好,我是大堂經理王露。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季冰正要說話,林思思打了個大噴嚏。她趕緊捂住鼻子。
濃鬱的香水,不停鑽入鼻間,她就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這位女士身體不適嗎?”王露笑眯眯問,“我們櫃台有免費的口罩供應。”她邊說邊對背牆畫了一道冰魚連理香酥餅的前台喊一聲“給這位小姐拿一個口罩。”
直徑1左右的金盤裡鋪了一層火紅的辣椒,辣椒上一個個炸成蝴蝶形狀的魚餅,一共七個,色彩不一,像一道彩虹掛在淺金色的牆磚上——酒樓招牌菜,盤子底部一行四號行楷小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和紅辣椒一樣豔麗的字體,一筆勾勒到底,行雲流水得莫名熟悉。
我建海螺城堡,等我的王子入內,聽我藏心底的情。
我做冰魚香酥,等我的王子來嘗,與我彩蝶雙飛翼。
林思思微微眯眼。可惜我家季哥哥兩耳不聞窗外事,滿心滿腦林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