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男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目前是這樣的……十歲以下的孩子都沒有表現出變異的征兆。
“而由於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科技，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理……
“但是據我所知……隻要孩子一超過十歲，就會立刻產生變異……
“而且你也知道，全球的植物都已經在核爆之下死亡……這三年，我們隻能依靠核戰爭之前製造出來的一種‘熱量膠囊’來維持生命……”
說著，蠍子男就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扔給了張本。
張本接過盒子，打開看見，裡麵正擺著數十個膠囊。
他撿起膠囊，夾在指尖查看。
“你確定……是這東西？”張本忍不住質疑道。
膠囊不過拇指大小，任誰也不敢相信這種東西能維持生命。
“沒錯……”蠍子男點了點頭，“彆看這個膠囊小，但是裡麵壓縮了大量可以供人體消耗的熱量……一顆膠囊，足以頂我一天的熱量需求。”
“這樣啊……”張本點了點頭，又將盒子蓋上蓋，扔還給了蠍子男。
蠍子男苦笑道“這膠囊沒有任何味道……我們一般都是喝水送服……吃這東西久了，早就忘了真的食物是什麼味道的了。
“當然現在也是有食物的，但早已經是稀缺資源，許多幫派為了爭搶一點午餐肉，甚至都爭得頭破血流，一度犧牲數人。”
他抬起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在這個世道，甚至乾淨的水……都是奢望。
“就在昨天，我親眼見到了一對兒變異成牛的親兄弟，為了爭奪一口水而相互殘殺……最終勝利者喝下了失敗者的血液來解渴……”
聽著他的講解。
傑克全程蹙緊了眉頭。並不是說他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麵。
恰恰是他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才忍不住蹙眉。
傑克年少時便遊曆世界，而且很多都是尚處戰亂的第三世界國家。
人們之間相互殺戮，爭奪資源，他早已經麻木了。
他之所以揪心，更是害怕未來自己的世界，也會淪為這樣。
“對不起……繞的有點遠了……”蠍子男接著說道“我們這些變異人早已經變得不像是人類了……每天都在承受著非人一般的痛苦……又整日吃沒有味道的膠囊度日……
“在變異人的眼裡，沒有變異的孩童的味道，是極佳的……”
傑克忍不住驚道“所以說……如果你們剛剛沒有出手……那個孩子會成為老鼠人的盤中餐？”
蠍子男說道“你尚且不必如此驚訝，饑荒年間尚有人類易子而食，更何況是如此末世……在許多幫派的上層，‘幼子’甚至是一道上好的佳肴。”
“那……你也吃過人類幼子嗎？”張本十分犀利的問道。
蠍子男搖了搖頭，“在響尾蛇幫的幫規之中……是不允許吃人的……”
“哦？”張本笑了，“那這麼聽起來……你們這群人倒是和其他幫派裡的那些土匪不一樣……
“你們像是一群……義匪……”
聽著張本的解釋，蠍子男點了點頭，“你如果這麼說……倒也可以解釋……”
張本接著問道“那按理說……你們義匪的老大，就是那個長蟲，他應該挺受你們尊敬的吧？我就這麼把他殺了……你不恨我？畢竟是他開創的你們幫派……他應該也是一個正直善良的變異人。”
蠍子男笑了，“能走到響尾蛇那個地步的，又怎麼可能是單純正直善良的？他這麼一路走來，建立起響尾蛇幫，在赫爾本紮根，手上早已經沾了許多的鮮血，雖然他有正義的一麵，但是也不是死有餘辜之人。
“他死……純粹是技不如人……
“而且今日你若是殺掉我，其實也無所謂……因為我也不是死有餘辜之人。”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之中劃過一絲痛楚，“我手上也沾著許多無辜人的鮮血……在末世之中，哪有什麼正直善良？不過是誰實力強而已……
“而我追尋的明主，也不是純粹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