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懶的搭理高長文,他喊了一聲,“掌櫃的。”
隨著高陽的聲音,很快一個白胖中年人便走了上來。
他一瞧見高陽,立馬就知道來了貴客。
“這位公子,在下乃錦緞樓的掌櫃,在下姓齊,不知公子需要什麼樣的布匹?”齊掌櫃一臉笑容。
高陽目光掃過錦緞樓一匹匹上好的錦羅綢緞。
“我聽聞趙國盛產一種叫趙縞的布,掌櫃可否拿給我看看?”
“這位公子稍等,您算是來對了地方,整個長安,估摸著現在也就隻有我們錦緞樓有貨了。”
“這趙縞可是好布,您一摸便知,也就隻有趙國的紡織技術,才能產出這種又細又白的布,但現在隻有庫房有貨,還請您稍等一會兒。”
掌櫃連連說道,語氣中滿是對趙縞的推崇。
“那就勞煩掌櫃的了。”高陽客氣回道。
高長文見狀很有些不解,他好奇的道,“兄長,這裡布匹眾多,你為何獨獨看中了趙縞?”
“這趙縞雖質地細膩,穿著舒服,但從趙國運來,其價格也是高昂,性價比屬實不高。”
高陽很有些詫異,“今日你倒是讓為兄刮目相看。”
“你還懂性價比?”
高長文有些坐不住了,“兄長這話說的,愚弟隻是不太聰明,但又不蠢。”
“趙國跟我大乾接壤,但卻遠隔幾千裡,兩國商賈要將趙縞運到長安,路上的人力,運力,還有防範土匪的護衛,都是天文數字,成本上來了,售價自也高了。”
高陽點頭,“你這話說的不錯,倒的確是這個理。”
“這也是趙縞貴重的主要原因。”
高長文眼神閃爍,“難道兄長覺得這趙縞有利可圖?想要橫插一棒子?”
高陽看了眼一臉殷切的高長文,他模棱兩可的道,“算是吧,但具體還得看看。”
“現在還不能確定。”
想到趙縞,高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若是這趙縞真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中間又豈止隻是有利可圖?
這明明隻是一抹笑容,卻不知為何,令高長文遍體生寒。
就好像會死很多人一樣。
錯覺。
一定是錯覺。
高長文自己對自己說道。
但也就在高長文滿臉猜疑的時候,錦緞樓的大門處也進來了兩個女子。
這兩人高長文還都認識。
一個是兵部侍郎家的長女陳怡,一個則是宋家長女宋青青。
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侍女。
陳怡也算是個美人,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巴掌大的小臉,惹人注意。
但相比一旁的宋青青來說,那就不止是遜色了一籌。
宋青青一身綠色長裙,越發襯出皮膚的白皙,五官精致,臉蛋絕美,隻看外表的話,甚至能跟上官婉兒不相伯仲。
高長文有些遲疑,若是沒有曆經高陽的舔狗一說。
他高低上前打個招呼。
但現在卻不行,宋青青把自己的兄長當舔狗,這侮辱的不光是高陽一人,更有他。
他隻是戳了戳高陽,以示提醒門口來了兩不速之客。
高陽下意識看去。
與此同時,陳怡也戳了戳宋青青的白嫩手臂。
宋青青一雙美眸也朝著陳怡示意的方向看去。
空氣中,西目相對,但並沒有狗血的所謂電流聲彼此交織。
有的隻是高陽迅速挪開了目光,轉頭看向了另一側。
雖然不喜宋青青這種人,但眼下他在等趙縞,所以便首接選擇無視了。
這一對待陌生人的舉動,瞬間就讓宋青青繃不住了,她的眼底也滿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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