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蜿蜒而過,在其河畔邊上,一座涼亭聳立在大地之上。
楚青鸞站在涼亭內。
她一身貼身軟甲,修長的身形被軟甲襯托的淋漓儘致,飽滿高聳,英姿颯爽。
在她的身後,楚天風,楚狂,蕭副將以及武雄和薛毅全都看向長安城所在的方向。
楚青鸞皺眉道,“蕭副將,那大乾活閻王真是那樣說的?”
“長安城內,有著數萬隻巨弩,十萬顆手雷,還有上十萬的大乾精銳,萬般手段?”
蕭副將連連點頭,“二公主,末將斷不可能聽錯一個字,那大乾活閻王真是這樣說的!”
“天知道這長安城內,搞出了多少手段!”
一言落下。
楚狂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幸好本將謹慎,二公主英明,否則衝殺進去,這豈不是首接向閻王報道了?”
眾人齊齊麵帶忌憚。
倒是楚青鸞眉頭皺的更深,“本來我還真覺得這長安城內有諸多陷阱,但一聽這話,我倒覺得,這活閻王給我們玩了一出空城計。”
“空城計?”
眾人臉色一變,楚天風下意識開口道
“大乾己占據上風,昨夜還取得大勝,這若是空城計,風險和收益根本不成正比!”
其他眾人也紛紛道。
“是啊,二公主,這不符合人性。”
“我軍攻城己顯疲勢,大乾根本沒必要這樣,風險太大了,縱是成功了,我軍也沒損失什麼,充其量大乾多了一天喘息的時間,我軍士氣減弱。”
楚青鸞目光看向眾人,她冰冷的道,“爾等彆忘了,這活閻王是玩弄人性的一把好手!”
“當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這件事風險大於收益的時候,其實恰恰相反!”
“這個時候,應當是收益大於風險了!”
“長安城內或許有手段,但絕對沒有說的這麼誇張,甚至這所謂的手雷,也絕對不多,否則早就給我軍上強度了,現在不過是想嚇嚇我們!”
楚青鸞這一番話響起,令眾人陷入一陣沉思。
楚天風臉色難看的道,“二公主,您的意思是,那活閻王故意說這些,隻是想和談的時候,占據主動?”
“他竟如此狡猾?”
楚青鸞帶著點自嘲,“他狡猾,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但事情既然過去,再去後悔和猜測,都己經沒有太多意義了,把握當下,才是王道。”
“待會兒和談,本公主若猜的沒錯的話,應當是那活閻王為主!”
一提到高陽會前來,幾人的眼底全都一驚。
楚青鸞也深吸一口氣,拋開一切因素,她還真想見見這高陽!
她很好奇,大乾這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乾之將傾,搞出這麼多肮臟手段的活閻王,到底長什麼樣!
“二公主,長安城頭旌旗蔽天,出現了好多人,城門處有六人正騎馬前來!”
“應當是那大乾前來和談的人!”
蕭副將喊了一聲,打斷了楚青鸞的思緒。
楚青鸞抬頭看去,隻見長安城門的方向,有六道身影正朝他們而來。
她麵帶冰冷的開口道,“注意了,待會兒若這六人看著不像和談的大臣,行為舉止怪異,不要懷疑,立刻後撤,能跑的有多快,就跑多快!”
楚天風等人一聽,立刻全都麵帶凝重的點點頭。
他們雖無害人之心,但麵對那大乾活閻王,這一點不得不防!
尤其還有那神秘的爆炸之物!
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雖然沒見過高陽,但也知道,這高陽絕不是什麼有道德的好人!
另一頭。
高陽一馬當先,優哉遊哉。
相比之下,其他幾人則都有些緊張。
大乾和談的主力,這自然不用多說,以高陽和崔星河為主。
至於她們,純粹是跟著湊數的。
上官婉兒攥緊胯下戰馬的韁繩,麵帶緊張,看向楚青鸞所在的方向。
涼亭內,六道人影高大,身後涇水大河奔騰而去,再加上遠處黑壓壓一片的楚國大軍,這等壓迫力,堪稱恐怖!
高陽瞅了一眼滿臉緊張的上官婉兒,他淡定的開口道,“上官大人,兩國和談,皆不是粗鄙之人,大可不必那麼緊張。”
“放輕鬆!”
上官婉兒想想也是,她深吸一口氣,感覺緊張的情緒頓時消散了不少。
“高大人,婉兒有點好奇,你這縱橫家的外交手段,難道也是從資本家的學問中學來的嗎?”
上官婉兒麵帶好奇。
一聽這個問題,崔星河也驟然精神抖擻。
高陽隨口就回道,“外交手段不是從資本家中學來的,更不是縱橫家。”
上官婉兒更加好奇,“那是從哪學來的?”
“準確來說,他來自祖安。”
“待會兒,上官大人儘管看本官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