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白雪青在白家生活了十八年有所用處呢,她特意打造出的“溫柔、乖順、貼心”人設,與十八年的情感相合,再次輕易說動了白蒼靈和白暮律的心。
而白蒼靈念了這些年的經書也到底有點用處。
他並沒有再開口指責靜芸,隻是沉默著,再次用複雜的眼神看向靜芸,而這一次的目光中,帶上了許多的心疼與愧疚。
噦!
太惡心了!
心疼什麼、愧疚什麼啊!如此廉價……
他家昭昭有滿山的師兄弟姐妹真心實意、獨一無二的疼愛,用得著他們來惡心人?
朏朏在靜芸的肩上乾嘔,因為嘔得太厲害,差點真把自己梳毛時吃掉的毛發給吐出來。
靜芸以為朏朏真的難受了,臉色驟變,趕緊將趴在自己肩頭的朏朏抱入懷中,緊皺著的眉頭下,是對朏朏滿眼的關切。
與可有可無的白家人相比,朏朏這個從小陪伴自己長大的師兄可重要太多、太多了,於是靜芸餐廳也不打算去了,抬腳就打算立即回房,好檢查一下朏朏的身體。
被靜芸過肩摔了的白暮律,本來就因為白雪青的話氣得不行,現在見靜芸不道歉就想走,大步一邁,立即抬手攔在了靜芸身前。
“我告訴你,家裡是容不下動歪腦筋的人的!你彆想靠著欺負雪青爭寵!立即向雪青道歉!不然,就休想離開客廳!”
因為牽掛的人有事兒了,靜芸也無法再心平氣和下去。
那一雙在大多數時候都顯得十分慈悲的丹鳳眼,此刻隻冷冷地瞪著白暮律,朱唇微啟,話語中帶著連朏朏都沒怎麼聽到過的寒涼。
“讓開,否則這次,我讓你趴到地上,起都起不來。”
對於男人來說,好勝心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出現,而白暮律這個“自尊心王者”就更是了。
都是被靜芸過肩摔過一次的人了,現在聽到這一句警告,他居然沒有意識到一絲危機感,隻覺得靜芸是色厲內荏。
他剛才隻是一時不備,叫靜芸鑽了空子而已!
哼,他現在有所準備,肯定不會再叫靜芸得逞了!
看著這麼纖弱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叫他一個大男人趴到地上,還起都起不來呢……嗯?!
又是一聲極響亮的“啪”,還伴隨著白雪青的尖叫聲,在白蒼靈不忍直視的目光中,靜芸再一次單手撂倒了白暮律。
“啊啊!”
白暮律趴在地上又慘叫兩聲,是靜芸抱著嘚瑟的朏朏,控製著力道,直接從他背上踩了過去。
終於聽到動靜的白登舟、江秋月和白長贏、白素律,著急忙慌從餐廳趕到了客廳,江秋月見白暮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萬分緊張地急切詢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觀眾一時間多了起來,白雪青立即開始了她的表演,一邊扶起因為摔懵了,一時半刻還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的白暮律,一邊痛心疾首地指責起靜芸,並且告狀。
“白靜芸!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四哥,怎麼能打四哥!四哥隻是在教你家裡的規矩而已!他隻是希望我們能和睦相處而已!”
“且不說四哥半個月後還要登台演出,就是四哥他,身為我們的親人,你的哥哥,你怎麼能欺負他呢!”
聽著白雪青的話,感覺渾身都疼的白暮律都要感動到哭了,而從白雪青口中片麵了解了前因後果的白登舟、江秋月、白長贏和白素律,也對依然往樓上走的靜芸感到氣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