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坐定的陸覺,正端著一碗清香四溢的茶水,手指微微發抖,差點兒把滾燙的茶水灑在腿上。
要問為何如此,就因為麵前兩個女人,正在互相大眼瞪小眼。
“陸哥哥,你什麼時候拐賣來個小女孩兒了,還敢到我麵前炫耀?”
生氣的樊燕萍臉上的疤痕,顯得尤為猙獰。
“他是我的哥哥,你不準這樣叫他,醜女!”
白衣少女叉著腰,不服氣得瞪回去。
她雖然個頭嬌小,但氣勢不輸樊燕萍。
紫袍老者麵無表情,遞上來一碗滾燙無比的熱茶,陸覺隻得硬著頭皮接過。
還好有金水衣護體,才算握得穩茶盞,隻是一口都不敢抿下去。
看到陸覺接過茶盞時並未被燙到,紫袍老者倒是一愣,隨即便退了出去,貼心地關上了房門,將陸覺一個人丟在了這座修羅場。
終於等到兩個少女吵得沒力氣了,陸覺抿了一口已經涼了一半的清茶,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放鬆。
就在兩個少女準備再度開戰時,此刻一位灰袍老者非常禮貌的敲門進屋,單手托著一個大鐵盤,裡麵放了大大小小十餘盤菜肴。
“小姐,還有二位客人,請慢用,老夫就在門外候著。”
陸覺一眼便認出來,這個灰袍老者,正是那晚在城頭替自己阻擋鬼靈宗長老之人。
灰袍老者抬頭時,剛好和陸覺對視上。
想起這人那晚替自己擋了鬼靈宗的人片刻,陸覺心生感激,站起來點頭致敬。
灰袍老者見狀也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便將菜肴一一放下,也是躬身出了門,將房門順手關上。
當年樊燕萍父母帶她入住陸心穀,陸覺隻知道她家挺有錢的,隻是沒想到連家中的家仆都深藏不露。
自己也很多年沒見過樊叔了,隻記得他是個不苟言笑,身形高大的男人。
當飯菜端上桌時,白衣少女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那些香氣四溢的飯菜。
但她貌似受過很良好的家教,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動筷子的意思,而眼神不時的瞟向陸覺。
聽到白衣少女肚中傳出來一陣咕嚕嚕的叫聲,樊燕萍也忘了剛剛針鋒相對的激烈,歎了一口氣,走到了陸覺麵前,一腳踢在陸覺脛骨上。
疼得陸覺齜牙咧嘴,瞪了樊燕萍一眼。
“你乾嘛踢我?樊大小姐,今天我可還一句話沒說。”
樊燕萍則一臉冷冰冰。
“反正我不高興了,難得縣學今天放假,睡個午覺還被你打擾。”
揉了揉被踢痛的地方,陸覺也是一臉不滿。
“陵——玄英,怎麼金水衣沒起作用?”
陸覺心中有些不解地問道。
“哼,這金水衣有個特點,倘若感覺不到殺氣便不起作用。不過這姓樊的姑娘踢得好,想不到你也是個變態,逼著這麼小的女孩兒抱著你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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