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看著小九不笑了,一顆心提了起來。
“如何?”謝德音忐忑的詢問著:“夫君的毒能解嗎?”
小九心裡歎了聲。
還真是來活兒了。
來大活兒了!
“能解,非常棘手。”
謝德音隻聽到能解兩個字,便足夠慰藉她心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要用什麼藥材,神醫你隻管說,我定然會尋來!”
小九撓了撓頭道:
“他身上其他的毒倒是好說,就是一味兒穿魂草解不了,嚴格說來,這毒不致命,隻是讓人暫時提不起內力,江湖上一般會用穿魂草來對付功夫高強的人,混合著其他致命的毒藥一起用。王爺當時定然是中了兩種毒,一種穿魂草,一種致命的毒,後來應該是被庸醫給誤診了,亂七八糟的用藥,雖然壓住了致命的毒,但是激發了穿魂草的功效。症狀便是先從口舌不能言開始,之後會四肢僵硬,無法行動,再往後便氣血凝固,人也活不成了。”
謝德音聽完,隻覺得手腳發軟,王琅華還未走,看阿音身子微晃,扶住了她。
“阿音......”
謝衡之微微皺眉,道:
“你莫要嚇她。”
小九難得沒跟他鬥嘴,而是正色道:
“我並非是恐嚇,我說的是真的,這穿魂草我隻在書上看到過,因為穿魂草生長於死亡嶺,這草附近有一種灌木叫定魂木,這定魂木便是解這穿魂草的良藥,缺之不可。”
“那就去尋,不管在何地,我都會尋到的。”
小九知道謝德音救夫懇切的心思,歎了口氣道:
“若是能尋到,我也不覺得棘手了。隻因這死亡嶺曾是無殤門所在的地方,這無殤門在江湖中做的時殺手的行當,得罪的人太多,便被江湖的勢力聯合圍剿,前些年無殤門離開死亡嶺的時候,放火燒山,穿魂草還能尋到,隻是這定魂木算是絕跡了,若真有,也定然在無殤門手中。”
謝德音抓著小九的手無力的垂下。
若解藥在無殤門的手裡,怎麼可能會拿出來。
小九看著謝德音灰白的臉色,才訕訕說道:
“所以我才說有些棘手,以我的醫術自可保他不死,可是卻難痊愈,他便是醒了,也不能動彈,活死人般,隻能躺在床榻上。”
謝德音轉身看著床榻上的周戈淵,伏在床頭,握住他的手,喉中幾次哽咽。
他這樣的男人,若真是一輩子讓他躺在床榻上,對他是何其殘忍。
王琅華站在一旁,輕輕的拭淚。
阿音這一生不易,好不容易嫁給攝政王,如今又遭受這樣的事情。
好一會兒,謝德音站起來轉過身,看著小九道:
“請神醫保住我夫君的性命,我會尋到定魂木,在此之前,神醫一定要保全他的性命!”
“這個我自然是能做到的。”小九自信的說著,“隻是你要去何處尋找定魂木?便是有也一定在他們門主手中,那無殤門的人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那門主更是深藏不露,你一個深閨女子,不諳江湖事,上何處去尋?”
謝德音目光望著北窗,那是長安的方向。
周戈淵醒來後,看著此處屋舍精致,一時有些茫然。
好一會兒腦海中才回想起他昏倒前發生的事情。
他瞬間想到了被坑殺的十五萬起義軍,心中忽的一沉,劇慟中他想要坐起來。
可是發現他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時,他一度以為是在夢裡。
此時他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個清秀的女子走了過來,在看到他醒來後,眼神中帶著嬉笑。
“呦,醒了?”
周戈淵不知她是誰,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看著往她身後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