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齊這個人並不簡單,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不必理會,告訴我便可。”
謝德音欲說話時,周戈淵抬手壓著她的唇道:
“我這一雙眼,還從未看錯過,不想再吵架,要替他求情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實在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他的指尖落下,謝德音也沒有再提起跟陸修齊有關的事情。
她並不笨,周戈淵這般介意陸修齊,她隻要不傻,便不該再提起了。
周戈淵見她不再提,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唇角微勾了一下,讚賞道:
“這次該獎賞你,頭一次遇事沒瞞著本王。”
謝德音白了他一眼,“誰要你的賞。”
謝德音還是不甘心,關於莊家私兵的事情,周戈淵似說了又似沒說,見他興致又起,埋首在她身前,弄得她衣衫散亂,她再次問道:
“王爺說的敵明我暗,具體都安排了什麼?我能知曉嗎?”
周戈淵此時沒心情談論這些,外麵雨聲沙沙,這般良辰,豈能被這些事情影響了。
“不說這些掃興的了,總之最遲今年入冬時分,便要收網了,度田令,膠東之亂,皆在我掌握中,你隻管安心。”
謝德音知道周戈淵這樣的人,最不喜女人問起這些政事,之前在他書房,提起過幾次,他都不鹹不淡的岔開話題。
周戈淵再次投入沉浸到這場歡.好中時,謝德音有些神思遊離。
身下的女人是否熱情,周戈淵很快便能感受到。
不滿她在這種時候竟然跑神,聽著她悶哼一聲,周戈淵撐在她上方看著她。
臉頰的汗順著喉結滑了下去,他不滿道:
“這種時候你都能想旁的?”
謝德音望著他,抬起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
她伏在他的肩頭,貼著他耳側道:
“王爺,你與太後......”
謝德音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問起,話說出口便忐忑了起來。
這事兒此生他們第一次在偏殿見麵時她便提起過,差點被他掐死。
她剛問起,便覺得他身子僵了一下,他抬手扶著她的雙肩稍離,盯著她看了一會,再次擁她入懷。
“她當年被莊家送到母妃跟前,說是給母妃作伴,也算與我一同長大,我年少時以為的人生,便是按照母妃的意願,娶了她後,接任父皇的帝位,之後做一個開疆擴土的君主,後來的事情你也知曉了,父皇母親亡故後,我就一無所有了。”
俯身親吻她,想讓她再次與之前一般,火熱起來。
周戈淵怕她在意,低聲輕喃道:
“年少時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了,你也莫放在心上了。”
“那陛下......”謝德音隻覺得這種皇室秘辛,血統問題,是重中之重,這麼直接問出來,會不會惹出什麼禍事。
她畢竟謹小慎微慣了,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不管男女,在床榻上便容易卸了提防心。
隻見眼前的男人再次怔愣,眉頭緊皺,目光深濃的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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