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過譽,不過是大周朝子民之責罷了。”
“夫人大義,隻有夫人這般德才兼備之人,才能在這次疫症之時,為城外百姓奔勞,如今本王聽聞城外的百姓自發為夫人立了長生碑,本王改日定要去瞻仰一番,不知夫人到時可願隨行?”
聽到此處,眾人心裡跟明鏡似得。
這位攝政王,看上護國夫人了。
原本大家覺得護國夫人這二嫁之身是個短處,可隨後一想,她在民間這威望,似乎也嫁不得其他人了,隻能入皇家了。
自古以來,便沒有哪個人的威望極高,而又不是皇家人的。
這般威望和身份,自然也做不了妾室的,若是皇妃倒還行。
隻是陛下年幼,如今放眼皇室,隻有這位攝政王未娶妻了。
眾人等著這位護國夫人如何回應,隻見她神色不變,笑了聲道:
“怕是不便陪王爺同去,臣婦近日還有旁的事要忙。”
“哦,是嗎,那本王亦可等到夫人有空暇之時。”
說完,周戈淵不等著她在拒絕。
他知道她這會在生氣,隻怕說什麼都會拒絕。
隨後,周戈淵轉身,此時目光落在了陸修齊的身上。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
原來他的側妃,此時跟彆的男人私會,眾人都一副吃瓜的神色。
都等著他雷霆震怒之下,處置了這兩位時,隻見周戈淵勾唇一笑,道:
“本王先前欠秦姑娘一個人情,秦姑娘那時要入王府,便一直清白之身客居王府後院。後來投了太後的脾氣,被太後封了側妃,之後便接入太後宮中,本王與秦姑娘之間也無甚情分,後來放姑娘出府,也是想姑娘有個好的出路。如今秦姑娘跟陸指揮兩情相悅,乃喜事。”
陸修齊從秦宛音站出來後,便一句話也沒說。
他要如何說?
說那帕子不是秦宛音的,而是謝德音的?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隻是遺落了一方帕子,被自己撿到了而已,便被眾人攻擊誹謗。
陸修齊的聽著周戈淵的話,目光看向了他身後的女子,隔著人群,他眼神漸漸暗淡下來,垂首不再言語。
周戈淵還在繼續的說著,此時道:
“趁著今日瓊林宴,本王便做主成全二位,明日便向陛下請旨為二位賜婚,即日便成婚。”
秦宛音在周戈淵說完,跪下謝恩。
隻有陸修齊,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靜。
周戈淵撩著眼皮,淡漠的望了他一眼。
“陸指揮是太過高興了嗎?如今心願得償,竟喜悅到不能言語了。”
豫王在陸修齊身邊推了推他,陸修齊似剛剛回過神兒來,他抬頭,眼中並無喜悅之色,唇角卻揚起了笑,跪地道:
“臣,謝王爺成全。”
瓊林宴還在繼續,謝德音隻覺得杯中這青梅酒有些澀口。
權勢真好。
任何魑魅的伎倆都抵不住強權的壓迫。
那幾個人的謀算,最後成全了周戈淵的順水推舟。
謝德音苦笑一聲,默默的坐著飲酒。
等著離宮之時,謝德音剛上馬車,便看到馬車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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