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這就是領袖和指揮得當,若不是你一開始運籌帷幄,調度合理,城外無人顧及到,隻怕早已經亂作一團了。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隻要你將所有的安排好,讓一切按部就班進行,便會減少傷亡。這在軍中,是將,而非兵。可見夫人天生就是做將才得人。”
謝德音被他讚的更加難為情了,笑著抿唇。
“什麼姑娘,去年就不是姑娘了。”
周戈淵聞言哈哈大笑,聲音太大了,將裡麵的孩子吵醒,二人聽聞孩子哭聲,謝德音在他身上捶打了兩下,趕忙站起來去安撫孩子。
周戈淵跟在她身後進去了,因為這一場病,小崽子瘦了一圈,好一段時間沒見到他,這會見到他,正哭著,咧嘴笑了起來。
謝德音此時哎呦了一聲,才發現這小崽子尿了她一身。
周戈淵哈哈大笑接過孩子,謝德音去裡間換衣服了,周戈淵單手托著他,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崽子不學好。”
他落手之處,看到了小崽子屁股上的胎記,笑容僵了一下,想到陸元昌臨死前的話,神色淡淡,將那些拋之腦後。
等著謝德音換好衣服出來,將周戈淵跟昱兒在席榻上玩著,她走過來。
“剛才跟王爺說的事兒,王爺還沒答應呢。”
“什麼?”
“我想讓昱兒跟我回去,王爺平日裡也忙,我來照顧孩子吧。”
周戈淵心中已經答應了,隻是有心逗逗她,便道:
“若是我不答應呢?”
他歪在榻上,拿眼斜斜的睇著她,看她如何應對。
謝德音微怔,之後回神,驕蠻道:
“若不答應我,我便撒潑,哭鬨,鬨到王爺答應為止。”
周戈淵一樂,來了興致。
“那夫人撒潑一個我看看,我見過夫人千嬌百媚,萬種風情,還真沒見過夫人撒潑是什麼樣。”
謝德音隻是隨口那麼一說,見他還真趕著話往下接,她眼眸流轉,撲到他的身上,去抓他癢,邊抓邊道:
“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謝德音自然知道他後腰處是最怕癢的,平時兩個人歡.好的時候,此處便不能觸碰。
她此時偏偏往那處撓,周戈淵笑著去抓她的手。
謝德音大病初愈,此時身子還虛,氣息不穩的被他摁住,笑著道:
“王爺耍賴,仗著力氣比我大欺負我!”
“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著?”
謝德音見他跟少年般神采飛揚,一時有些晃眼。
而一旁的小崽子看著他們玩的開心,此時費力的往前蛄蛹著,終於到了謝德音的胳膊邊,也學著周戈淵的樣子壓過來,壓在謝德音的胳膊上。
“吖......”他還助威似的發出簡單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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