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聽她這話說的真心,知道她已經不介意了,狹長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冷哼道:
“剛才也不知是誰打翻了醋壇子,提什麼秦姑娘楚姑娘的,本王哪兒敢再提起接人進府。”
謝德音橫了他一眼,“王爺不心虛剛才慌什麼?”
“本王慌了嗎?本王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周戈淵是不會承認剛才因為秦宛音心虛了片刻。
“那是因為王爺麵黑。”
“......”周戈淵輕嗤一聲,之後又哼一聲,“你這小婦人懂什麼,習武之人有幾個小白臉?本王前十來年間常年征戰,風吹日曬的,又怎能膚白?你可知本王年少時麵若冠玉,整個長安城有幾人比得上本王!”
謝德音看著他因為自己說了一句麵黑,而破防此番言論,不由得抿唇輕笑道:
“所以,王爺是承認自己如今不再年少了?”
“......”周戈淵腮線隱隱,幾乎磨牙道:“本王如今不過二十八歲的生辰還未過,正值盛年!”
謝德音不再逗他,笑趴在他肩上。
“跟王爺說笑呢,看王爺氣成什麼樣了。”
周戈淵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將她拉到了懷中。
“也就你敢在本王麵前如此放肆了。”
謝德音靠在他身前,低聲道:
“王爺,明日我得回去了,讓昱兒跟我一塊回謝家吧,我深居內宅,無人知道昱兒在何處,等著咱們將要成親的時候,再讓他回來。”
周戈淵知道謝德音的心思,經過孩子病了這一場,她再不放心將孩子放在王府了。
她沒跟自己吵鬨,甚至沒抱怨一句,但是她這幾日,日夜抱著孩子,片刻不離的樣子,那種防備與謹慎,跟抱怨有何區彆。
周戈淵沉默著沒有說話。
謝德音怕他不答應,小心翼翼的說道:
“王爺若是想看我,我隨時都能出來,昱兒在我身邊照料著,王爺也可省心一些。”
周戈淵並非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沉默,而是她。
周戈淵扶著她的雙肩,平視著她的雙眼,好一會才道:
“阿音,你可知何謂夫妻?”
謝德音一愣。
“相敬相愛乃夫妻,王爺問這個做什麼?”
周戈淵搖了搖頭道:
“你雖嫁過人,卻全然不知夫妻相處之道。相敬相愛是夫妻,但夫妻不全是相敬相愛,夫妻間也會爭吵,而不是你這般小意討好,你若想做什麼,是與我商議,而不是這般討好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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