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院子裡閒的沒事,便去府衙外看了一眼熱鬨,兩個月前因為放印子錢就逼死了人,隻不過今天才捅破,還不止一家,府衙外聚了很多老百姓,在知道是世家貴族欺辱百姓,各個都異常氣憤,府尹大人沒辦法徇私,結結實實的打了世子三十大板,世子走路都走不成了,讓人抬著回來了,估計快到了。”
那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慶祝的事情。
不枉費她辛辛苦苦謀算,趁著這一天,給他們陸家添一把柴。
金子的話音剛落,便聽著外麵有聲音,她讓青黛出去看了一眼,隻見青黛臉色鬱鬱的回來道:
“管家讓人將世子抬到了我們滄瀾院來了。”
謝德音微微挑眉,披了衣服出去,見被抬著的陸元昌已經進門,忙裝出一副賢惠的模樣問著:
“世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多的血?”
陸元昌臉色慘白,一看便知道打的不輕,謝德音喊著管家:
“管家,你拿著府裡的名帖去請太醫。”
管家應聲去了,謝德音隨後指揮著抬著陸元昌的小廝們道:
“月夫人最是溫柔體貼會照顧人,夫君往日裡有點什麼不舒服,都由月夫人照料。我笨手笨腳,生怕照顧不好夫君,還是交給月夫人比較妥帖。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抬著世子送去月夫人處,讓月夫人好生照料。”
小廝們都傻眼了,哪兒有正室夫人推著男人給妾室的?不過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按照吩咐將人送去月夫人的院子。
陸元昌聽著謝德音的話,更是臉色黑沉,謝德音如今在他麵前,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
把嫌棄兩個字都寫到臉上了!
此時陸元昌疼的無暇搭理她,在去周華月院子的路上,陸元昌想到周華月今天的胡鬨,想到去了她的院子,必然是為了今天的事哭哭啼啼。
陸元昌實在是懶得應付,喊著小廝們將他送去了柳煙兒那兒。
......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的朝會上,便有禦史台的禦史們參平陽候父子二人,不修內帷,縱容家眷私放高利的印子錢,逼死良民,且奢靡鋪張,賒欠普通百姓銀兩,實在是鬨的不像話,丟朝廷臉麵。
正巧周戈淵看陸元昌正不順眼,見有人參陸家,連平時看不順眼的禦史台的老迂腐們都看順眼了,接了他們的折子,順勢免了平陽候父子的差事,令其在家閉門思過。
太後在簾後微微皺眉,華月怎如此不懂事?
還有這平陽候府,竟然是這樣的繡花枕頭,內裡如此之虛?
原想著那陸元昌還算精明能乾,自己提拔一下他,將來在朝中也是個助力。
早知如此,便不應該抬舉周華月和陸元昌,現在連她的臉麵都丟了,那櫻桃也是從自己宮裡出去的宮女,如今出了這等事,丟的全是自己的臉。
太後神色鬱悶,此時聽著大殿中戶部侍郎上書道:
“啟稟陛下,自去年入秋以來,由於各地戰事頻繁,老百姓手中少有餘糧,更無良種耕田,今年春天,謝家捐出三十萬擔良種,讓江淮以及黃河流域的老百姓都有田可種,有種可播。如今田裡的莊家長勢喜人,實乃大吉之兆。”
自古民以食為天,想要王朝穩固,民生安寧,便是要老百姓吃飽飯。
謝家這一舉動,對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都是有功的。
周戈淵的大掌在袖底婆娑著昨日裡謝氏還給他的肚兜,麵無表情,眼底卻隱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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