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兒把獎狀翻了個麵,蓋在桌子上,“好了,爸爸現在看到了。可以了不?”
年文景“……”
年初夏和秦富貴都不吭聲,隻有年糕兒看著爸爸。
年文景“真的不要爸爸幫忙啊?”
年糕兒搖搖頭“我們在玩呢,小孩的遊戲,大人玩啥呀?”
年文景“……”
年文景灰頭土臉地回屋了。
丁秀“被趕出來了吧?”
年文景“我家年糕兒一點兒不給爸爸麵子,初夏和富貴還聽她的話,我這個爸爸被嫌棄了。”
丁秀“習慣就好。”
年文景“我咋了呀?年糕兒咋這麼嫌棄我呢?”
丁秀“你自己想啊,你在窯廠工作的時候,年糕兒長那麼大能見過你幾次?咱家借住到人家豬圈的時候,她才對你親近一些。你第一回跑業務被大貴搶了業務,第二回回來跟叫花子似的,第三回乾脆被關派出所了,你自己說著,有個這樣的人在你麵前,你第一反應是啥?”
年文景“嫌、嫌棄吧?又倒黴又蠢的感覺。”
丁秀“沒錯,這就是年糕兒看你的感覺。不過你比較幸運,你是年糕兒的爸爸,換個人,你看年糕兒去不去大槐樹下把這些事當笑話講給那些老頭老太太聽。”
年文景“……”
無言以對!
第二天一大早年文景去賣魚,丁秀給孩子和年老爹做了早飯後才去集市。
年糕兒就是在爸爸媽媽走了之後,才提著桶,帶著年初夏和秦富貴,跟等在外頭的孫耀林他們一起去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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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小孩都放假了,天氣也冷,大人不擔心他們去河裡玩,再加上村裡的小孩都要去釣魚,大人也沒多管。
反正都是放養的,誰家會天天把小孩看在家裡不讓出去?
何況剛考完試呢。
秦富貴提著桶,年糕兒背了小望葵包,年初夏背了她的書包,裡麵沒放書,放了獎狀和獎品。
一群六七個小孩,浩浩蕩蕩去了馬屯派出所附近的河邊。
那裡已經有不少等在那裡的小孩了。
這一次跟上一次比,有了釣竿的小孩不少,雖然大多都是竹子做的,但絲毫不影響孩子們的熱情。
老丁帶著兩個年輕同事站在旁邊,仨人的表情……嗯,就是又覺得好笑,又覺得壓力大,因為小孩太多了。
現場維持秩序的除了年初夏、秦富貴,還有帶著淩寄過來的常娥。
淩寄照例扛來了折疊小椅子,打開坐下來,常娥過去幫年糕兒的忙,給小孩子們幫助。
因為趙明明去集市了。
年糕兒拿出報名表,從三年級開始讀名字,“我點到名的人要說‘到’,知道不?”
然後年糕兒開始點名,發現有幾個小孩沒到,年糕兒說“大家現在先去找好自己釣魚的位置,先不要下餌料,等其他人來了就開始!”
一幫小孩一聽,一窩蜂散開了,堪比訓練有術的隊伍,三三兩兩一塊兒,去找自己位置去了。
老丁“……”
小胖丫說聚都聚過來,小胖丫說散都散開了,全場就數小胖丫最矮人最小,大孩子們竟然都聽她口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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