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兒說完，就等淩寄吭聲。
結果淩寄耷拉著小臉，不說話。
年糕兒二話沒說，當即站起來劃走了，“我剛剛問過了，要是找他們這裡的大人教，要三毛錢一個人……”
年糕兒很快熟練地消失在人群裡。
淩寄“……”
淩遠山“……”
他現在都不知說啥好了。
年糕兒這孩子，年糕兒這孩子吧……咋說話做事，處處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呢？
沒一會兒後，年糕兒繞了一圈後又回來了，這次她就慢慢地繞著淩寄畫圈，“淩寄，你現在決定要我教你滑冰嗎？”
淩寄還抓著爸爸的胳膊，瞪著她。
年糕兒“我剛剛去找了另一個小孩，他願意付我兩毛錢讓我教他，你要是不讓我教，我就去教他了。”
淩寄“你還做起生意了？”
年糕兒“那不我得幫伯伯付的兩毛錢門票賺回來嘛？你真的不要我教嗎？我可是看在咱倆好的份上，才答應第一個教你的，彆人還沒這好事兒呢。”
淩寄“敢情這是你優待我的？”
年糕兒“那可不？誰讓咱倆好呢？”
淩寄沒說話。
淩遠山“書簡？”
年糕兒見他還不吭聲，轉身就要滑走，“那我找彆人啦！”
淩寄“等一下，你咋這麼心急呢？我也沒說不讓你教啊，你教吧。”
年糕兒當即轉身“來，我教你咋滑冰。”
年糕兒一個急轉身，在淩寄身邊刹住了身體，然後她伸出小腳，一下卡在淩寄的鞋前。
年糕兒“你這隻腳抬起來，前麵這個長得像小喇叭的，黃色的東西是刹車用的，你把鞋跟抬起來一點就行。”
淩寄抬起一隻腳的鞋跟，果然能勉強站住了。
淩寄“！！！”
淩遠山“？？？書簡，你真的能站住了！”
淩寄“嗯。”
年糕兒滑到淩寄後麵，卡住另一隻滑冰鞋的鞋跟，淩寄終於站穩了。
年糕兒“伯伯，你可以撒手了。”
淩遠山“年糕兒，我要鬆開的話，書簡就摔跤了。”
年糕兒“他現在站穩就不會摔跤了，伯伯要是一直扶著他，淩寄就一直沒辦法自己站了。”
淩寄當時就鬆開了抓著爸爸的手，果然自己能粘住了。
年糕兒又教他“你蹲下來。”
淩寄“？？？我為啥要蹲下來？”
年糕兒“蹲下來是為了防止摔跤的時候不受傷，你看那邊站著的姐姐摔一跤，屁股都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呢。你要是蹲在地上摔跤的話，就不用擔心摔的特彆嚴重。”
淩寄看了她一眼，沒反駁，還真的蹲了下來。
淩遠山擔心地站在旁邊看著，年糕兒讓淩寄蹲著，然後她在後麵推著淩寄往前。
一開始的速度很慢，讓原本把心都提起來的淩寄終於鬆了口氣。
年糕兒推著淩寄繞到另一邊，隔開了淩伯伯的視線。
淩寄“年糕兒你乾啥呢？”
年糕兒停下來，“當然是要在這邊偷偷練習，然後讓淩伯伯嚇一大跳啊！”
淩寄“？？？”
淩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扭頭看著年糕兒問“你剛剛是不是自己躲在這邊偷偷練習，然後出去嚇我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