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老頭剛要說話,就看到紫光再次朝著自己激射而來,頓時暗道不好,佝僂的身子卻異常靈活,踏著亂石朝著遠方而去,背後傳來一道道轟鳴聲。
夏拓看著黑衣身影靈活的多開紫雲箭,看似狼狽卻沒有受到多大衝擊,畢竟不是幽草山穀那個腦殘骨頭峳靈。
咚!
黑衣老頭落在了一座石屋盯上,看著背後被炸塌了大片的房舍石屋,眼中閃過一抹淩厲,自己差點就著了道。
他的眸光落到了魔邪身上。
“偉大的圖騰給了你一切,你竟然膽敢背叛圖騰。”
魔邪神色一變,隨之出聲問道“其他族人呢。”
老者嘴角泛起一抹猙獰,陰森著說道“很快你就會和他們見麵了。“
“有膽就進來。”
這句話是對著夏拓說的。
對於此,夏拓連搭理他都沒有搭理,眼前明顯是陣法,自己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是陣法還往裡撞。
哪怕是毀壞了其中一部分,但整個部落還有大片地方籠罩在血霧中,看不清楚虛實,進去才是危機重重。
“怎麼,你不敢進來了。”
“對準血霧深處。”
隨著夏拓一聲令下,手握鐵胎弓的戰士直接箭指血霧翻滾最為濃鬱的地方。
“放!”
咻!咻!咻!
伴隨著轟鳴,巫陣中陣眼被炸裂,一頭虛幻的血蟒衝霄而起,直達數百丈的高空,最終後繼無力消散在天地間。
“混賬,你竟然破了我的陣法。”
“放!”
咻!咻!咻!
每一次箭矢貫穿血霧,都會有一頭血蟒橫貫天穹,而後消散在天地間。
黑老頭麵色發狂,須發狂舞,他準備了好多天的必殺陣法,竟然被人在彈指間就給破了。
在這樣下去,整個大戰將會功虧一簣!
“血奴,出來吧!”
下一刻,嘶啞刺耳的聲音響起,整個部落中響起了嗚嗚的怪風,怪風嗚咽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哭泣,讓每一位圖騰戰士都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在心中泛起。
這一刻,龜背山下的部落好像化為了一處冤魂之野。
哢!哢!哢!
房舍石屋之間的地上,血花綻放,每一朵血花翻開之後,都有一道身影緩緩的從泥土中爬出來。
這些身影渾身染血,體表發黑,動作如僵屍,有老人有孩子有婦人,老弱婦孺都有。
嗚咽的風在哭泣,這一刻看到從地下爬出來的身影,每一位圖騰戰士都感覺到了一種悲愴。
他們心驚膽顫!
似乎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
“阿叔!”
“木娃!”
“桑姨!”
……
魔邪的身影劇顫,眼睛瞪得大大,有著難以置信。
噗!
血湧翻滾,逆血吐地,他的身子踉蹌,差點蹲坐在地上。
這一刻,所有的圖騰戰士眼中露出了驚駭。
一個完整的部落在他們的眼前就這樣消失了,成了過眼雲煙。
鏘!
這一刻,夏拓拔出來背後的精鐵劍,遙指前方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的部落。
而魔邪一下子衝進了部落,他撞開了一道道渾身漆黑的身影,朝著黑衣老頭而去。
一個不過幾歲的小娃子,趴在了他的肩頭,張開了大嘴一下子咬了下去,麵色發黑的娃娃,早已經失去了生機。
“為什麼!”
魔邪衝到了黑衣老頭不遠處,大喊。
黑衣老頭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在他的眼中人和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區彆,當然比石頭要強太多,因為能為妖尊血能。
麵對魔邪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他淡淡道“吃的東西,需要理由嗎?”
“食物爾!”
魔邪眼中閃過一抹癲狂,他渾身泛起了黑色的氣流,將周圍彌漫的血氣生生震散,朝著老者撲去。
“該死的東西,我送你上路!”
老者大手一揮,頓時漫天血氣在他手中化為一道血氣大江,擊在了魔邪的胸膛處,將其擊飛出去,撞進石屋房舍之間,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