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聶西西顯然沒有心思去欣賞他好看的吃相,踩著高跟鞋“咚咚咚”的走到他對麵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為什麼突然不讓我插手這件案子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易韜似乎有些意外她會來找自己,還表現得如此若無其事,仿佛昨晚發生的事情隻是他的幻覺。
果然,還是不在意啊!
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雲淡風輕。
易韜的好心情忽然就沒了,冷冷清清的看向她,“你的身份不適合繼續留在這個案子裡。”
聶西西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委屈,她的身份怎麼了?她就是不想利用特權才一直低調的呆在律所,被人當庭捅出身份是她願意的嗎?
難道她不是受害者嗎?
她也不知道易韜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想看她鬨笑話,但現在他明顯把自己當成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白鼠。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內壁,“我身份怎麼呢?我問心無愧!”
她聲音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易韜特意趕過來就是出於保護她的想法,昨天那些記者已經攻擊她了,那後麵還會做出什麼事誰又能預料得到?
正因為她身份尊貴,幕後之人才巴不得把她當成槍靶子。
這樣一來,說不定會讓海城的幾大家族重新洗牌重組。
他當律師這麼多年,早就看透這其中的人心險惡,這也是他寧願專注業務,也不願意處理人際關係的原因。
都是假的和浮於表麵的爾虞我詐。
易韜擰眉,語氣也嚴厲了幾分,“聶西西,現在不是你耍公主脾氣的時候。”
聶西西也生氣了,“我耍什麼公主脾氣了?我之所以隱瞞身份就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得到大家的認可,讓大家提起我的時候不是稱呼我為‘聶家二小姐’,而是‘聶西西’!”
她聲音有幾分激動,這番話更是發自肺腑之言。
易韜麵色冷沉,他回來的這段時間也聽金城說過很多聶西西的事情,也看過之前聶西西辦的案子,確實不錯,而且律所同事對她評價也很好,都說她性格活潑,很有親和力,和同事的關係都處得不錯。
若非親眼見到聶西西本人,易韜幾乎要以為這隻是兩個同名同姓的不同女孩。
不得不承認,七年後他見到的聶西西確實和七年前不大一樣了,七年前的她恣意張揚,跳脫明媚,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眼角眉梢間都飛揚著一股自信和任性……
而七年後的聶西西雖然活潑,但大部分時候都很沉穩知性,成熟了許多。
正好這時易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走到外麵去接聽了。
他剛離開,餐廳的角落處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一群記者,蜂擁似的朝聶西西跑過來,將她圍在裡麵。
“聶西西小姐,請問你事先知道景家和程家合作的內幕嗎?”
“聶西西小姐,有人說這個案子的律師原本不是你,是臨時換成你的,所以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嗎?”
“聶西西小姐,昨晚有同事拍到程家二少送你回酒店,請問倆人是好事將近了嗎?”
……
聶西西的臉色越來越黑,這些記者們簡直就是將白的說成黑的,她不是娛樂圈的,壓根不想搭理這群記者,冷著臉說道“抱歉!讓一下。”
記者們好不容易才逮到她,當然不能讓開了。
而且他們今天都是帶著任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