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腳步輕鬆的離開。
司澄的雙腿卻仿若灌了鉛,抬都抬不起來。
……
司公館。
司澄回來後傭人告知他夫人已經睡下了,他先去見了給雷星然催眠的心理醫生,“夫人的病情如何?”
心理醫生搖頭,“不容樂觀,狀態不是很好。”
司澄麵色微沉,“行,我知道了。”
他開門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看著已然熟睡的雷星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清瘦的臉。
“不要!不要!”
正在熟睡的雷星然忽然被噩夢驚醒,驚疑不定的望著麵前的司澄,忽的往床的另一邊移了移。
完全就是條件反射的舉動。
卻大大的刺激了司澄,“然然……”
雷星然不停的搖頭,還伸手捂住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司澄的眼底也滑過一抹痛苦,他伸手去拉床上的雷星然,雷星然卻像是受驚過度般的抗拒他的碰觸。
司澄的耐心似乎已經耗夠,直接將他拽到自己的懷裡,眼神狠戾,“鬨夠了沒有!今天帶你出去之前不是說好了乖乖聽話嗎?竟敢當眾打我的臉?”
他力氣很大,仿佛鐵鉗似的牢牢箍住雷星然的手臂,讓她無法動彈。
她被迫承受著他的斥責和怒火,眼裡是絕望的灰敗,悠悠開口,“司澄,我們不要互相折磨彼此了好不好?我以前隻是誤以為自己喜歡司澈,後來卻發現那隻是自己年少時期的執念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她聲音裡是無儘的悲涼和無奈,“我知道自己對人生已經沒有任何選擇權了,雷星然還是薑之焰都不由我選擇,你要是真的想把我變成薑之焰,那就穩妥點好嗎?讓薑之焰永遠的吞噬我,讓我永遠也彆再出來了。”
司澄眼底的怒火更盛了,幾乎咬牙切齒,“想死?沒那麼容易!”
雷星然雙眼毫無焦距的轉向他,“你既然這麼恨我,恨我對你不忠貞,為什麼不殺了我算了?這樣不是一了百了嗎?對你,對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頓了頓,她唇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而且,這種殺人方式也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司澄冷聲,“把你留在我身邊慢慢的折磨我才會更開心!”
雷星然也不惱,近乎悲憫的看著他,“那你開心了嗎?這兩年我怎麼沒見你有多開心呢?阿澄,我真的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也放過你自己,你長得這麼好看,家世又是頂尖,有那麼多的女孩都喜歡你,何苦讓自己過得這麼辛苦呢?”
司澄驀地站起身,聲音冷冽帶刺,“放過你?好讓你去找彆的男人嗎?”
雷星然似乎不願意多說了,這兩年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可眼前的男人就是油鹽不進,認定了自己心裡藏著彆的男人,認定了自己不愛他。
這是病,病入膏肓的那種。
已經沒治了。
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她的冷漠回應讓司澄無端的煩躁起來,正好手機響了起來,是秘書發來的短信司總,這是公關部發來的文案,您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