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沒漏掉她眼裡的光,“很想出去?”
許橙撇了撇嘴,誠實說道“當然了!每天悶在房間裡多無聊,還時不時有人來罵你幾句,換你痛快嗎?”
自從和狗督軍坦白自己不是許晨後,她就不想裝什麼大家閨秀了,還是做自己更舒服。
既來之,則安之,偶爾放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裴西宴冷聲,“罵你?我看是你罵彆人吧!”
許橙輕咳了一聲,為自己辯解道“我可沒有主動去罵人啊!是她先來招惹我的,我總不能任由她指著我的臉罵不還口吧?再說了,我又沒冤枉她,自己做過的事情還不許人家說了?”
她後麵的話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被裴西宴聽到了,唇角莫名的上揚,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許橙正好看見了他上揚的唇角,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冰山臉督軍也會笑嗎?
裴西宴一秒收回情緒,“十分鐘。”
然後板著臉出去了。
許橙“……”
就給她十分鐘換衣服嗎?
……
裴西宴看向穿著素色花紋旗袍的許橙,長發簡單的在兩邊分彆紮了個髻,雖未施粉黛,卻有著少女的俏麗嫵媚,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是熠熠生輝的發光,仿佛無比期待出門。
“怎麼穿得這麼素雅?”不止素雅,旗袍早就洗得泛白偏舊了。
許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這是她包袱裡僅剩的一件完好衣服了,其他幾件稍微好點的全被洗衣房那邊染色了,她又沒錢買衣服,當然隻能穿這件了。
“還好吧!”
看不出來狗督軍還挺講究的啊!帶出去的女人不能丟了他的臉?
裴西宴挑了挑眉,“那件寶藍色旗袍呢?”
他記得那晚帶她去百樂門,穿的寶藍色旗袍很漂亮,襯得她明眸善睞,笑起來似春風蕩漾在心間……
許橙努力回想了一下,“……被染色了啊!”
裴西宴“染色?”
許橙點頭,“就是送去洗衣服洗,結果跟其他衣服混合,染色了唄!”
說完,她用餘光瞥向裴西宴,她就不信他不知道!
提到“染色”,裴西宴倒是想起來了,許橙曾在洗衣房和容姨太發生口角,這個黃曼容,手是越深越長了!
他眼底滑過一抹冷光。
許橙也看到了,心底“突突突”的,臥槽!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接二連三得罪了容姨太,狗督軍想一起給她算總賬吧!
她輕咳了一聲,故意問道“小六子他沒事了吧?”
既然小六子是狗督軍乳母留下的孩子,自己幫過這孩子,應該能抵消一部分“罪孽”吧!
裴西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早就知道他是我乳母的孩子?”
許橙猛地睜大眼睛,艸她本想抵罪的,結果還惹事了!
狗督軍的疑心病怎麼隨時隨地都能發作?!!!